第二日過去了,參賭的人員再次擴大。
等到了第三日,第四日,卻還不見張狂出來。
莫不是少宗主出事了?雖然煉器室內有著陣法的防護,煉器過程中會出現險情的時候小之又小,但終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煉器峰的那些高層們本來對於張狂煉器,是抱著不屑一顧,等著看好戲的態度,但到了此時,也終是一個個都坐不住了。
以後還會不會出現少宗主不知道,但是現在玄元宗可是就隻有這麼一個少宗主,張守靜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張狂在他們煉器峰出了事,他們簡直不敢想象到時候的恐怖情景。
可是此時二零一號煉器室的煉器陣法依舊還在運轉,陣法自成一體,他們可不敢強闖。否則萬一少宗主本來沒事,但是陣法奔潰,反倒是讓少宗主出了事,那他們可就難辭其咎了。
以是,他們也隻能惴惴不安地等候著。
第五日,玄元宗長老團的長老們也被驚動,紛紛趕到了煉器峰。
第六日,宗主張守靜暫時放下手中所有事務,親自趕到煉器峰等候。
第七日,煉器峰上風聲鶴唳,所有人都緊繃了一根心弦。
第八日,就連不問世事,玄元宗碩果僅存的兩位太上長老,也親自派人過問此事。
第九日,第十日也依次過去了,但依舊不見張狂從煉器室中走出來。
玄元宗的高層,除了那些在外不能歸來的人外,已經有九成都齊聚在了玄元峰。
玄元宗現在可就張狂這麼一位少宗主,若是張狂出了事,那便等於讓玄元宗暫時斷去了繼承人。到時候人心惶惶,若是再加上南域地界其他幾個敵對宗門趁此興風作浪,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極有可能。
而若是張守靜再在這段時間出事,玄元宗就會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隻怕傳承數千年的玄元宗,便就此分崩離析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平時少宗主廢柴草包,玄元宗上下大都對其暗自不屑,甚至還有人覺得玄元宗有張狂這麼以為少宗主,簡直就是玄元宗的恥辱。
可是此時事情到了危機關頭,他們這才悚然發現,原來玄元宗沒了張狂,還真的萬般不行。
便是那幾個和張家不對付,時刻想要對付張狂的那幾個家族,此時也是繃緊了心弦。或許他們曾經想過讓張狂出事,但也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至少,他們還沒有準備好。
濟濟一堂的玄元宗高層齊聚在煉器峰,這幾乎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情景。
若是放在以往,這乃是煉器峰那些高層夢寐以求的情景,因為往常出現這種情景,那就表示煉器峰又煉出了玄級上品的法器,以是引得宗門高層矚目。
可是現在,這種情景直是讓煉器峰上下心頭發顫,連喝水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尤其是煉器峰的峰主郭風濤,每次對上張守靜那似平靜無波的眼神,都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