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將近半月,張狂終於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小寶和依依隔著四五米,一左一右地坐在院子的台階上,兩人都是木呆呆的,盯著院子的某處不發一言,好似整個人失去了神魂般。
張狂推門進院的聲音傳過去,小寶和依依木呆呆地望了過來,眼神空洞。
“小寶,依依,你們這是怎麼了?”張狂皺著眉,一邊走過去,一邊疑惑的問道。
張狂的聲音很平常,卻好似一道驚雷般,瞬間將兩人從木呆呆中驚醒了過來。
“哥……”依依顫著聲音喚了一聲,像乳燕歸巢般,從台階上奔了過來,一頭撲入張狂懷中,然後死死抱住張狂再也不願放開。
張狂輕輕地撫著依依那一把就能捏住的瘦弱肩頭,聽著懷中隱隱傳來的啜泣聲,心頭騰起一片憐意。
“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小寶也走了過來,眼眶泛紅,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少爺我限你三秒內,趕緊給我將眼淚憋回去。”張狂狠狠地一瞪小寶。
對小寶,他可就沒有對依依這麼客氣了。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女孩像一朵燦爛的話,必須要精心滋養,細心嗬護,才會彌久散發脫俗的芬芳;男兒則是像一根鐵棒槌,隻有捶捶打打,曆經挫折磨難,才能最終成器。
聽到少爺的吩咐,小寶趕緊低頭,用衣袖飛快地擦幹了眼睛,然後抬起頭來,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不過張狂卻是看得很滿意,伸手一抬,便將懷中的依依輕鬆地抱在了懷中,然後帶著小寶,邊說便裏麵走去。
“我離開之後,這裏可曾發生了什麼事麼?”
“一切都是照常,沒什麼事發生。哦,對了,十一天前,崇器閣的那三個首席煉器師,朱老、李老和馮老如約前來投靠少爺了。但是在這裏隻呆了兩天不到,突然收到崇器閣傳來的消息,好像是與煉器有關,於是又下山去了,讓我向少爺告罪,說最少一個月,至多不過三個月,便再來尋少爺。”
“嗯,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情麼?”
“其它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多是一些小事雜事,如果少爺願聽,待會兒小寶再細細為少爺道來。”
“既然沒什麼事情,那你們剛才那副要死了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受人欺負了?”張狂將剛才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說到最後一句,語氣徒然冷厲了幾分。
他張狂的人,無論是對是錯,隻有他張狂才能教訓,容不得外人觸碰一絲一毫。
或許正是因為他那護短的性格,所以他前世才能有那麼多生死相隨的手下。
“因為少爺這麼多日子都沒有出現,小寶聽人說……聽人說……”說到這裏,小寶的聲音又開始哽咽起來。
“收住!”張狂嗬斥道。
小寶連忙擦幹眼睛,深作呼吸,這才平複下激動來。
“因為少爺很多天都沒有回來,小寶出門的時候,聽到有人談論,說少爺好像在煉器峰出事了。小寶也去煉器峰尋過少爺,煉器峰的人隻是告訴我,說少爺正在煉器,打擾不得。我在煉器峰等了半天,因為依依的緣故,隻能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