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次就要這麼失敗了麼?少年心中很是不甘。雖然他從開始就抱著長長見識的念頭,咬牙花費了五個宗門貢獻點,報名參加了這次的外門弟子大比。可是如果就這樣,才剛開始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淘汰出局,這也未免太讓人憋屈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終究還是性命要緊!少年心中再是不甘,此時也隻能將手伸入懷中,抓住了那塊銅牌。
少年知道,隻要自己激發這道銅牌,就會被試煉境的位麵之力驅出試煉境,從而得以幸免。
咬了咬牙,在這最後關頭,少年正要激發銅牌,突然間感到身前阻力一陣急劇銳減,他頓時一個收勢不住,直接就往前栽去,整個人半截身子都插進了沙堆裏。
不過少年卻是喜不自禁,因為他知道,十有八九這次應該能撐過沙塵暴了。
……
玄元峰,議事大廳。
一道光幕從十丈高的天花板上垂下來,離地兩米距離。
光幕上麵分成一塊塊的小格子,上麵的一幅幅不停轉換著的畫麵,正是試煉境裏麵外門弟子大比的情況。
光幕前麵,此時坐著濟濟一堂的玄元宗高層。
有宗主張守靜,各峰峰主,各堂堂主,眾多長老等等,一共有著八九十來人。
雖然議事廳很大,但眾人都是依著職位,分次而坐。
張守靜作為宗主,自然坐在最前麵的首位,這裏看向光幕,也最是方便。
在他的右手邊,依次往後坐著各峰峰主、堂主等人。而他左手邊,則是依次是長老團的眾多長老。隻是有些奇怪的是,他和後一個長老之間,空著一張椅子。這張椅子上麵鋪著綿軟的錦棉,想來坐上去一定極為舒適,而且觀看起光幕上麵的情景,也極是方便,可是卻沒人去坐。
所有人都清楚,這張椅子的主人此時正在思過崖麵壁呢。
但眾人都很有默契,誰也沒有去提起他。
光幕上麵的小格子很多,但是裏麵情景轉換得卻是很快,因為報名參加外門弟子大比的人有兩萬多,不可能每個人都會照顧得到。控製光幕的那些執事們,也隻能挑選試煉境中一些重要的情景,向議事廳的眾位高層展放出來。
不過離張守靜最近的那塊小格子,裏麵的情景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轉換過。
隻見裏麵有一人盤膝坐於沙塵暴中,是一名看上去約莫十八九歲的青年。青年麵若冠玉,鼻若懸膽,濃密的眉毛筆直似劍,洋溢著霸氣與張狂,當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這個青年正是張狂。
張守靜作為宗主,這點特權自然還是有的。
雖然議事廳中座次分明,但是眾人之間的討論卻很熱烈,絲毫沒有拘束。
不過因為此時形勢還不太明朗,加之那些小格子裏麵的畫麵轉來換去。所以他們討論的,大都是張狂那個小格子裏麵的情景。
“可惜了,還隻差一百米,就能逃到沙丘下.麵了!”一白眉老者歎息著。
張狂之前身邊的五人,隻有一個疤臉少年得以逃過了沙塵暴,第四個人,在距離沙丘還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就放棄了,著實令人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