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魄刀第一次在戰鬥中的展現在世人麵前,在張狂手中發出輕微顫鳴,似是在為出世以來的第一場戰鬥而感到興.奮。
杜月白嘴角似乎永遠都掛著一絲淺笑,手中折扇輕搖,帶起的風使得鬢角垂下的長發微微向後拂動,俊逸灑脫,風度翩翩。
但他的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凝重。
他之前也看過張狂的戰鬥,但是對於張狂,他實在是看不透。
兩人相對,默然而立。對於彼此,他們都無法持有十足勝算。
場外也是雜音甚少,所有人都目光,都放在了這對外門中最強兩人的比鬥上。
當!決鬥的鍾聲響起。
杜月白動了,似一片落葉飄然不著力,一點四五丈,迅快絕倫又不失飄渺;又似一縷青煙般捉摸不定,東蕩西移,似乎無處不存在他的身影。
就在杜月白動的瞬間,張狂也動了。
張狂一步步走來,輕鬆淡然,就好像是平常踱步一樣。但若細看,卻是驚詫發現,他的步伐將好似蘊含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律,好像每一步都是踏向各個方向,不可捉摸,又好像隻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杜月白和張狂兩人身形都很快,但杜月白的快看不清,隻覺飄渺,張狂的快看得清,卻摸不透。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
數十息過得很快又很慢,兩人竟是從無一次交手。就好像是各走各的道,從不相幹,但之間的步伐又是縱橫交錯,每一處交接點,都蘊藏著不可言說的莫大凶機。
雖然無一次交手,但是場外的人群卻是看得目不轉睛,一顆心隨時都是提起著。
張狂心中有數,雖然杜月白身法縹緲不凡,看似無懈可擊,但在張狂的眼中,卻是無處不存在漏洞。隻是可惜,他和杜月白之間的修為差距太大了,雖然都還沒有達到可以運用第二世界力量的程度,但畢竟差了一個大境界還多。
所以張狂雖然看得出杜月白的破綻處在哪裏,但是奈何速度跟不上,看得到卻摸不著,他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雖然他現在一直在尋找杜月白的步伐規律,隻要一旦琢磨透杜月白的步伐,他便可以預知而後動。
杜月白此時心中也不乏鬱悶,他雖然表麵上向來很是灑脫,看似對什麼事情都能淡然處之,其實他本身也是個自命不凡之人。就算是越級挑戰滴水境界的強者,他也曾經有過不落敗的戰績,但此時卻和比自己低了一個大境界的人鬥了個不相上下。
他雖然臉上沒什麼異樣,但其實暗地裏已經有些臊得慌了。
不過他的步伐卻是絲毫沒有紊亂,多年的戰鬥經驗,使得他絲毫不會讓自己的負麵情感影響戰鬥。他現在隻是在等,等張狂的元氣不支的時候,就是他取勝的時候。
兩人修為上的差距,使得體.內元氣蘊含量全然不在一個檔次上。而且此時他們兩人都是一直處於高速移動中,體.內的元氣消耗速度十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