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血魄刀雖然沒有在水怪的下巴上斬出什麼大的傷害,但是血魄刀畢竟破開了怪魚的護身水膜,使得刀鋒上沾染了一息血肉氣息。隻見黑紅色的血魄刀上,立時就騰起了一層淡紅光芒,散發著讓人驚顫的凜冽氣息。刀勢,自然是由此有強大了幾分。
之所以可以分辨是眼前的是下巴而不是其它地方,是因為眼前的巨嘴方向,正有兩根如同七八米長條飄帶的胡須,正劃拉著水波,向張狂席卷而來。
張狂自是不會坐以待斃,往前連連斬出三刀。刀氣呼烈先前,擠蕩著河水,直在刀氣後麵形成一米多長的真空,河水半天沒有補進。
噗噗噗!三道刀氣分前中後,依次斬殺在水怪的巨嘴上。三道刀氣幾乎連成了一線,都是斬在同一個點上。血魄刀沾染了血肉氣息,刀勢較先前雖然已經強大了幾分,畢竟此時以張狂的修為,並不能將刀氣凝成實質,刀氣自是很不如血魄刀的實體斬擊。不過饒是如此,刀氣也是威勢不凡。
第一道刀氣斬上,水怪巨嘴上的紅色護體水膜劇烈震蕩。第二道刀氣,護體水膜瞬即破碎,在下巴出留下一道寸許來深的傷口。第三道刀氣斬上去,剛恢複一絲的護體水膜再次被輕易摧毀,傷口又再此加深,竟是快達到了尺許,一股濃鬱的暗紅色鮮血從傷口如噴泉一般噴湧出來,直接使得方圓數丈範圍內的水中頓時變得更加昏暗了許多。
血魄刀吸收血肉氣息,刀上的紅芒又再次濃鬱了許多。
水怪受到疼痛襲擊,張口便是一道震怒嘶吼。頓時就將水波劇烈震蕩,如同沸騰的水一樣。數十丈以內的那些小魚小蝦,立時就遭了這無妄之災,在聲波的震蕩下,一個個爆體而亡,使得這片水域的血腥氣更是濃鬱,也越加昏暗。
張狂一時間隻覺得耳膜似要被撕裂開來似的,烈烈作痛。耳中忽地感到一股溫熱液.體的流動,竟是連耳朵都被震得出了血,張狂心下一驚,連忙用元氣封住耳道。雖然這樣自己的聽力會受阻,不過到這時,也顧不得這許多了,若是這水怪再吼叫幾聲,隻怕自己的耳膜都會被生生震碎。
張狂的刀勢連連斬出,在水怪身上斬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同一時間,張狂的身子也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似的,循著兩條觸須旋繞中的空隙,鑽過來避過去。饒是觸須再是柔.軟迅捷,但卻很難沾染到張狂的一絲衣角。
水怪的怒吼足足持續了十息之多,才猛然止住。但是隨即,更大的巨響卻是驟然響起。
隻見河底的石塊泥沙猛地暴起,河中頓時一片的混亂,昏暗中,隻看到一個巨大如小山般的身影從河底竄了起來,隱隱是一條魚形狀。兩隻眼睛大如水桶,灼灼生輝,尤其是在這昏暗的河水中,就好像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中,突然出現兩盞燈籠那般顯眼。尤其詭異地是,這兩隻自生光芒的雙眼似蘊含著一股奇異的力量,能夠迷惑人的心神。張狂一眼望去,頓時就覺得好像整個天地間都隻剩下了這一對眼睛,其餘的所有一切皆已是不複存在。那一對眼睛就好像成了一個有著無比強烈吸引力的漩渦,將整個人的心神都牢牢吸引了進去,而不得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