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自是明白張守靜的一番苦心,心中不覺有些暖意。可隨即也是一陣無奈,跟一個不講理的父親,說道理也隻能是等於說廢話。
張狂也隻好耍起了無賴,撇嘴道:“爹你就算阻止得了我這一次,但下次呢?下下次呢?到時候我隻要暗地裏約上林飛,進了陰陽台後,你也就阻止不了了。”
“你……”張守靜瞪著張狂,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張狂又緊接著勸慰道:“不過爹你也可以放心,我自信有把握可以拿.下這林飛。況且就算有個萬一,難道林飛還真的敢對我如何不成?”
張守靜一陣沉默,張狂的話卻是不無道理。不提到時候勝負如何,張狂和林飛背後都各自站著一個張家和林家。張家和林家本來就不如何對付,到時候無論是張狂死,還是林飛死,無疑都是直接引爆了兩家之間的火藥桶。
林飛倒也罷了,畢竟林飛雖然在林家地位出眾,也到底也不是非有他不可。但是張狂不管怎麼說,還有個少宗主的身份,張守靜絕對不相信林家敢冒宗門之大不諱,讓張狂死在他們林家之人手上。
否則就算陰陽台有生死兩清,事後不得報複的規矩,但隻要張狂死了,林家便是被宗門上下共所唾棄之。
這邊張狂在試圖說服張守靜,那邊林飛卻也是同樣的待遇。
“什麼?叫我放棄這次的陰陽台決鬥?不可能,我絕不會答應。”
林飛想也不想,搖頭就拒絕。
“你們知道張狂那小子之前說過什麼話嗎?他說如果我不敢跟他進陰陽台,那麼我們林家便都是沒種的,他都這樣說了,難道我還能真的認慫了不成?你們吃得下這個恥辱,我林飛可忍受不了。”林飛怒氣勃發地說著:“況且我已經答應他了,此時退縮,難道我林家之人還要背負一個言而無信的名號不成?”
聽著林飛這番話,本來勸說林飛的很多林家人,此時也住了口,眼中閃過一絲怒氣。
林靜然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張狂的那些話,雖然著實氣人,但不過是小兒之語罷了,根本就上不得台麵。你跟張狂進去陰陽台,萬一一個收手不住,殺了他,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到時候隻怕是老祖宗都不好辦了。進了陰陽台後,贏了你至多折磨他,辱他一陣罷了,難道還能真能殺他?而你若是有個萬一,我林家也不見得敢拿張狂去為你尋仇。”
“我不同意,便是殺不得他,我也要教他以後再不敢來得罪我。”林飛此時氣上心頭,且他本來就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此刻哪裏聽得進去林靜然這番話。
林靜然卻不管林飛如何說,隻是決然道:“不管你怎麼想的,總之這件事由不得你去做主,你便是再不願意,也隻能聽我的。”
林飛心氣難平,可見林靜然這神色,知道自己說什麼隻怕也是惘然了。
林飛心思急速轉動,想要找找看是否還能有什麼轉機,能夠讓林靜然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