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良在被關押之前,已經從周圍的形勢中有了一絲預感,可是他此時孤家寡人一個,最後隻能想到向樂秋空求助。
“以前曾我受過袁良母親的大恩,所以這一次袁良有難,我於情於理都該去救他。”樂秋空低沉著臉色,歎息道:“如果門主覺得為難,那便當樂秋空從未提過此話。”
說完,樂秋空放下酒杯,對著張狂抱拳一禮,便要起身離去,身上帶著一股絕然。
“你此去,若是準備怎麼做?”張狂問道。
見張狂說話,樂秋空剛起了半個屁.股,又坐了下來。
“要求袁基放人。”
“若是袁基不放人呢?”
“強闖,救出袁良。”
“你有幾分把握?”
樂秋空沉默了一陣,苦澀道:“不到半成。”
他雖然是明火強者強者,但是弘道宗一共七位長老,哪個不是明火強者?大長老更是微塵初期境界。
要不是原宗主袁權已經戰死,他們弘道宗還更是有一個微塵後期的強者。
雖然微塵強者和玄元宗相比提鞋都不配,但在這方圓數萬裏內,也算數得著的強者了。
“你覺得自己的命很不值錢麼?”張狂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睛一直望著江麵上的幾頁扁舟,好像和樂秋空說話還不如看風景來得有趣。
“命自然是無價的,可還有比命更貴重的東西。”樂秋空沉吟半晌,方才道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這句話有些意思。”張狂輕笑了一聲,目光這才從窗外收了回來,放在樂秋空臉上。
“這件事與我,與乘風門毫無幹係,我本是不應去管的。不過既然是你開口,倒也值得去走上一趟。”張狂淡淡道。
樂秋空一愣,但馬上就是大喜,起身抱拳道:“多謝門主。”
弘道宗位於安樂城以東四千五百裏處,方圓占地約莫千裏,群山延綿,碧綠掩映間,時不時可見到成片的樓台殿宇。
張狂一行六百餘人浩浩蕩蕩駕著雲頭而來,隻要不是瞎子,十數裏外就能看見了。
還沒接近弘道宗十裏內,便見從弘道宗急速升起三道雲頭,往張狂這邊而來。
兩個是青衣長衫的青年,看麵貌約莫都在二十來歲。還有一個頭發有些略微灰白的中年人。
兩個青年是滴水初期,那個中年人則是滴水後期。
此時見到這麼一大群人,而且能駕雲,基本都是滴水境界以上強者。敵友未明的情況下,三人都難免有些緊張。
那滴水後期的中年人抱拳朝張狂等人問道:“不知尊駕等人來我弘道宗,可是有何貴幹?”
若是平時,他定然不會這麼客氣。而若是散修之輩,他更是早就質問過去了。
弘道宗雖然隻不過一個黃級二等宗門,不過在這方圓數千裏,卻也是橫行霸道慣了的。
“不為別的,隻找你們宗主袁基,向他要一個人。”張狂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