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錯,事情便是如此。”張狂冷笑,轉目又看向倉長翔兩人,淡淡道:“兩位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便請離開吧。還有,離開前給你們那位正在趕來的同伴說一聲,就說這裏事情已經解決了,讓他用不著過來。”
張狂倒是不懼他們四人聯手,可是到時候他們若真的另起心思,總免不了憑白多出些麻煩來。
雖然張狂的語氣不鹹不淡,但倉長翔兩人卻知曉,若是不答應張狂的要求,下一刻搞不好張狂就會大刀劈來。
剛才已經領教過張狂的厲害,此時就算集合三人之力,倉長翔和於浩秀也不覺得自己三人會是張狂對手。
師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
倉長翔從儲物戒取出一塊傳訊飛符,打入一道信息,拋給張狂檢查無誤後,便發給那或許正在急速趕來的倚天教弟子。
一旁的林月嬌隱隱察覺到不妙,悄無聲息地便要向遠處逃去。
隻是林月嬌還沒能走出三步,便隻覺空中一陣轟然之聲砸下。她心中一驚,來不及思索,連忙抽身急退。
轟!五指峰幾乎是堪堪擦著林月嬌的鼻尖,從天而降,直將地麵砸得轟隆一陣顫動。
張狂冷冷道:“我讓他們走,卻是沒有讓你走。”
林月嬌驚魂未定,轉頭向倉長翔兩人叫道:“他對我動手,你們……”
隻是林月嬌才剛轉過頭來,卻發現倉長翔和於浩秀隻在數百米外給她留了一個背影。
離去途中,於浩秀覺得有些於心不忍,說道:“說到底我們倚天教和陰煞門也是盟友,況且不久前才剛聯手對敵過,如此便拋棄林月嬌,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倉長翔嗤笑一聲,說道:“於師弟,你什麼都好,資質好,心性也是過人,唯獨便是閱曆太少,不客氣地說就是單純。何為盟友?隻有擁有共同利益,才能稱之為盟友,我們倚天教今天可以和陰煞門結盟,明天何嚐不能和玄元宗結盟?又或者是與瀾滄劍派結盟?更何況,不客氣地說,林月嬌不過與我們有過幾麵之緣,很熟麼?”
於浩秀聞言一驚,緊聲問道:“師兄,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我倚天教與玄元宗……”
“噤聲!”倉長翔嗬斥道,滿麵肅容。
倉長翔確實聽過一絲風聲,不過並不明確,隻是隱隱有所猜測。
於浩秀也連忙住口,知道這等涉及宗門的大事輕易說不得,況且安知四大勢力的那些強者有沒有在這萬春穀布下什麼監聽手段?
“嗯,師兄說的是,我們本來便與林月嬌也不熟,她的死活確實與我們無甚幹係。”於浩秀點頭讚同道。
倉長翔滿意道:“嗯,便是如此。”
倉長翔和於浩秀走得倒是幹脆,隻是苦了林月嬌獨自一人去應付張狂。
“我身上又沒有銅牌,張師弟你留下我又有何用?莫非是想……”林月嬌似是突然想到什麼,“咯咯”嬌笑起來,媚態十足地白了張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