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枝花!有人開價四十枝花,不知還有沒有開價更高者……”中年美婦目光掃視著台下,期冀著能夠還有人能夠給出更高的價格,盡管這種希望很是渺茫。
隻是還不等她將話完全說完,就見剛才出聲的那個陰煞門弟子霍然起身。
“四十枝花?如此有錢人,我吳青鬆倒是想要見識一番。”那陰煞門弟子轉身,目光掃視著全場,眼中的煞氣幾乎是遮掩不住。有陰煞門的身份擺在那裏,他目光掃過之人,幾乎是莫敢於之對視。
中年美婦能夠主持這場鑒賞會,自然也有著幾分識人的本事,能夠從吳青鬆衣領上麵的血紅骷髏頭認出他的陰煞門身份。雖然吳青鬆此時的行為確實有些擾亂會場之嫌,但中年美婦卻也不好說些什麼。
有些人忍不住將目光瞟向張狂,張狂頓時就變得有些顯眼。
那叫吳青鬆的陰煞門弟子將目光投向張狂,正要發作,但緊接著視線就看到了張狂翻開衣領上的玄元宗標誌,頓時一愣。
“玄元宗?”吳青鬆有些意外,不過心中的怒氣卻變得更盛。若是別的人也就罷了,但玄元宗本來就和陰煞門不對付,剛才那種情況,讓吳青鬆不由得懷疑張狂就是故意給他難看的,就是故意要針對他。
吳青鬆冷笑道:“我還道是誰這麼大膽,原來是玄元宗的人,這就難怪了……”
張狂淡淡道:“這裏偏偏就你最囂張,難道自己沒錢,你還能怪得了別人不成?又莫非陰煞門就是這麼無理霸道?那還真是見識了。”
陰煞門三人臉色皆是一行,那本來坐著的兩人中,其中一身形消瘦之人起身怒視著張狂,冷厲道:“膽敢汙蔑我陰煞門,你莫非找死不成?”
語氣中的冷冽殺氣幾乎掩飾不住。
這人也是個寸木初期,正和張狂一般修為。
張狂臉色微冷,冷凝著那個陰煞門弟子,幹脆道:“既如此,那我們便去‘決鬥場’上走一遭,可敢?”
基本上每個有眾多修煉者常年聚集的地方都會有決鬥場,用來讓修煉者們在無法調節的情況下,用實力去解決爭端。隻要上去了決鬥場,便是生死勿論,雖然沒人硬性規定他人不得插手決鬥場,但不插手決鬥場之事已經差不多是修煉界約定俗成的規矩。如果插手,被救者和救人者臉上都須不好看,更要受到眾多修煉者在暗地裏指指點點。
這些情況下,那些勢力更是不會卻插手俱都長,否則到時候丟臉的,就不單單是他一個人,更會讓其背後的勢力也跟著一同受人詬病。
他們狠厲逼人,但張狂卻更加氣勢奪人。
陰煞門三人的氣息都不由一窒,顯然張狂的反應,著實有些出乎了他們預料。
不過麵對老對手玄元宗,他們自然不能墮了自家門派威勢,隻聽那寸木初期的陰煞門弟子冷笑道:“去就去,難道還……”
隻是他話還沒能說完,就被有人出聲打斷了。
“兩位都不要衝動,不過是一點小事情罷了,何至於弄到這種程度?”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從空中正有一雲頭落下來,卻是一個拄拐老人,鶴發童顏,而且其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氣息,雖然看不透徹,但無疑是突破了大五行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