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惱怒地斥責了幾句後,張守靜將張狂喚到一邊,隻等周邊隻剩下玄元宗的幾個高層後,這才低聲對張狂說道:“現在一氣宗也無意與我南域地界起什麼衝突,因此已經約定了,這次決鬥場裏隻許出現勝負,不可分出生死。”
“那這次決鬥還有什麼意義?”張狂皺眉。對他來說,若是不能斬殺敵人,然後給敵人東山再起的機會,這簡直就是最無意義的蠢事。
不過張狂隱約也猜到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才是,否則隻要雙方高層下嚴令,張狂和徐子玉也就根本動不了手。
如果換了一個人向張守靜這般說,張守靜自然是懶得解釋。
“說到底,卻是因為天梯之路的名額。雖然一氣宗從我們南域地界換得四個名額,但他們自然不會滿足,希望能夠得到最多。而你這次和徐子玉的衝突,無疑就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如果這次決鬥是你輸了,那麼我們玄元宗就要輸給他們一氣宗一個名額,不過我相信以你現在的實力,應該可以贏的。而且之前為了公平,我們已經和一氣宗說好,將徐子玉的境界壓製到和你一樣的程度。”
說到這裏,張守靜深深地看了張狂一眼,其中包含欣慰和信心。作為玄元宗宗主,張守靜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消息渠道,事至如今,他對於張狂的實力也摸到了幾分底。雖然那徐子玉是紅楓大陸第一宗的天才人物,但如果修為被壓製成相同程度的話,張守靜相信自家兒子並不會遜色徐子玉幾分,很有可能得到勝利。
有子如此,這如何讓張守靜不感到欣慰。
“那如果他輸了呢?”張狂問道,他知道饒是一氣宗勢大,玄元宗也不可能委屈到答應一個隻對對方有利的條件。
張守靜果然點頭,說道:“如果對方輸了,就需付出一件玄級中品法器。而且這次你進了決鬥場後,隻要敗了那徐子玉也就行了,也別去做什麼過分的事。”
張守靜此話的言下之意,自是一氣宗勢大,若不必要,還是不要過於激怒對方。
張狂心道一氣宗的那些高層果然老狐狸,便是連一絲漏洞都不會留給對方。
一氣宗並沒有同樣拿出和玄元宗一樣的天梯路名額來對賭,雖然玄級中品的法器也很珍貴,在暫時的利益看來,甚至還能勝過天梯路,可至少還在一氣宗的承受範圍之類。
或許一氣宗根本就不認為張狂能夠勝過徐子玉,但哪怕是有萬分之一,也不會讓玄元宗贏走天梯路名額。
等張狂進.入決鬥場的時候,徐子玉卻是早就在裏麵靜待而立了。
兩人之間隔著兩百來米,相互對望。
隨著決鬥場周圍的防護光幕迅速升起,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紛擾後,場中漸漸起了一絲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