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玉隻覺得甚至越來越恍惚,眼前的情景一片模糊,甚至就連近在咫尺的張狂麵容,也已是看不清。
如此這般下去,隻怕不出五十息,徐子玉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撐不住了。
“我發誓……此生絕不找玄元宗,以及千代舞月的麻煩,若違此誓……”徐子玉的誓言,就像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一般,是如此的艱澀,其中蘊含的濃烈恨意,隻怕是傻子都能夠感受得到。
說出這番誓言的時候,徐子玉沒有被酷寒凍昏神智,卻差點被屈辱給衝昏了頭腦。
張狂卻是恍若無覺,等徐子玉發完誓言,這才讓開道路來。
徐子玉不敢怠慢,提著最後幾分精力,一步一挪,終於在昏倒之前踏入了廣場。
張狂隨即也不管徐子玉如何,走到廣場中央的石碑前方十數米出,盤膝坐下,凝神去看石碑人影。
人影很是簡單,就像是小孩子的塗鴉一樣,隻是草草用幾根線條勾勒出來。但如此簡單勾勒出來的人影,看上去又覺得栩栩如生,又或者說……具備人的神韻!
隨著張狂凝神靜氣,不過四五息左右時間,就見到石碑上的人影竟是開始緩緩動.作起來。
人影擺手踢腿,或者轉身提臀,又或者將腿從後麵一直彎折到背後,各種各樣的姿勢被他展示出來,簡直隻要是能想得到的姿勢,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跟著張狂之後不久,任東流等人也開始陸續盤膝於石碑前,開始參悟起來。
隨著一段時間過去後,第二段石階再也無人攀登。
此時抵達第二廣場的,三十五人中還剩下十八人。玄元宗本來還有十人,現在卻餘下六人,就連武坤元和林飛也沒能通過第二階段。
倒是那三個黃級勢力,每一人雖然都攀登得很艱難,但都是成功抵達了第二廣場。
眾人調息恢複完畢,便坐在石碑前參悟,誰也沒有心思去和他人交談,氣氛很是沉凝。
初時張狂隻是用普通平常的眼光去看,就像是在看星星月亮一樣,不參雜絲毫想法。在他眼中,人影所展示出來的動.作,完全就沒有什麼規律,甚至連農家子弟所學的莊稼把式也比這來得有套路。
張狂微微皺眉,自然不信第二廣場的這塊石碑,會是如此沒有意義。
便在這時,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包含欣喜的失聲。
“原來如此……原來這石碑上人影所演示的,是一套身法。”一個倚天教弟子驚喜失聲道:“我的身法正好是弱項,這簡直就是在眷顧我不成……”
“身法?”旁邊一個他的同門不由詫異道:“這上麵人影所展示的,不是一套非常具有殺傷力的禦劍之術麼?”
之前那人嗤之以鼻道:“再怎麼看,也不像是禦劍之術,明明就是身法好不好?”
說著,他已經顧不得在理會同門,便如此在廣場上開始印證起自己從石碑上參悟的身法。隻見他身法的身法雖然極為迅速,但身勢轉換之間,總有種說不上來的生澀,如此身法,在小範圍內的爭鬥中,會很容易就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