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成了狼屍,狼牙也是絲毫不損鋒銳,便好似兩排閃爍著森森寒光的匕首。
如此利齒啃在張狂的頭顱上,必然不至於有人懷疑張狂的人頭會不會如瓜果那般爆裂開。
張狂的身體在是堅固,可他也不會蠢到和鋒銳狼牙一爭高下。不過張狂既然早有準備,自然也不會安排自己喪生在狼吻之下。
“疾!”張狂心念一動,隻見一柄泛著淡淡金光的飛劍自他胸前一閃,幾乎是瞬息就從狼屍脖子上一斬而過。
如此距離,根本就不容狼屍有時間反應過來。隻是那柄飛劍卻不過是一件不入品級的法器,而且妖獸向來就是肉身強大,狼屍作為滴水巔峰的存在,皮毛骨肉自然是極其堅韌。
隻見飛劍一斬之下,卻僅僅隻是斬開了狼屍尚不到二分之一的脖頸。飛劍再要斬來,但那斷了半個脖子的狼屍已是有了準備,揮手一張嘴,就將飛劍吞入了口中。
隨即,便隻聽從狼屍嘴中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令人牙根泛酸的聲音,若是目光足夠敏銳,甚至能夠看到狼屍嘴中迸射出來的那幾絲火花。
狼屍竟是將一柄法器飛劍生生給嚼碎了,這委實不能不讓人心驚。
張狂神情絲毫無變,便趁著狼屍咀嚼飛劍的時刻,卻見他身子不知是怎麼一動,竟是如泥鰍那般近似不可能地從狼屍的身下翻滾了出來。
滿頭滿身的都是被鮮血澆灌而成的黑紅色泥漿,腥臭難聞。可是張狂卻管不得許多,血魄刀化作一道黑紅色軌跡,徑直往那斷了半邊的狼首處落去。
血魄刀又是何等鋒銳淩厲,自然遠不是剛才那柄金光飛劍可以比擬的。哪怕現在張狂已經處於了極度虛弱中,所用的氣力,甚至還不到全盛時期的兩成。可隻是一刀之下,狼首輕易地便已是應刀落地。
一團灰氣從狼首的斷口出鑽了出來,但竄出來不到半米上空,馬上卻又有重新再回到狼屍無首軀體的跡象。不過張狂哪裏會給灰氣這個機會,咬牙再一揮刀,憑著微薄的刀氣總算是斬散了那團灰氣。
這場生死之戰甚至還前後不到一息,這時從背後又傳來一陣腥臭勁風。
張狂自是知道這定然是最後那頭僅剩下的狼屍已經從背後襲來,隻是他此時身體經過剛才的那一陣爆發,近乎已經榨幹了體.內那最後一絲餘力,此時便是連挪動一下步伐甚至都顯得如此艱難。
背後襲來的卻是一頭原粒巔峰層次的狼屍,如果換做之前,張狂自是隻需要輕易一刀就能輕鬆斬殺。可是到了這是,哪怕僅僅隻是一頭原粒巔峰層次的狼屍,也足以對他造成致命威脅。
狼屍從張狂十數米外起步,及至四五米距離,就已經離地而起,飛身向張狂撲咬過去。
如此淩厲迅速,狼屍甚至已經在身後拖出了淡漠殘影。
四米、三米、兩米……
便在狼口距離張狂後頸還不到半米距離,眼看下一個瞬間張狂就極有可能喪生狼口的千鈞一發之際。卻不知何時張狂竟已是將血魄刀倒持手中,刀尖指著斜上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