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不在的這五日裏,方思怡可謂是整天都在提心吊膽,深怕什麼時候魔人看破他們的身份,然後衝進來將她打殺。
還要鐵村的魔人們因為張狂的大恩和其身份,對她恭敬有加,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之事。
張狂又是一杯酒下肚,這才說道:“當然不會,隻是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
方思怡皺眉問道:“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你想要做什麼?”
這種被蒙在鼓裏,整日裏莫名提心吊膽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到時候你便自知。”張狂這一句話,讓方思怡簡直有些抓狂。
這日中午,鐵能來拜訪張狂。
“張兄弟,今日村中獵隊狩獵,正好碰到一頭齧齒虎,這齧齒虎的大腿肉可是下酒好菜,嚼勁足。”鐵能舉著手中的一隻足有酒壇粗的虎腿,笑嗬嗬地對張狂示意了一下,然後再遞給一旁伺.候張狂兩人的下人,囑咐道:“讓廚房好好做,味道差了,唯你們是問。”
下人連忙領命而去。
虎腿隻是一個借口,來結交張狂才是真,張狂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方思怡找了個借口回去房間,於是張狂便和鐵能在院中的石桌旁各自落座。
兩人先是扯了一會兒閑話,在張狂有意無意地引導下,兩人的話題自然而然轉向了張狂這次的修煉。
鐵能端詳著張狂,問道:“這一次修煉,不知道張兄弟如何?”
張狂的修為氣息還是在金晶初期,沒有得到突破。
“唉,甭提了……”張狂歎息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說道:“或許是因為我在外界呆的時間太久了,身體久未受到魔氣滋潤。現在再度修煉,魔氣的親和度竟是遠遠不如從前。整整五日,修為還不得寸進。”
鐵能眼瞼低垂,眼眸深處有著一絲猶豫。
沉默了好一陣,鐵能才出言安慰道:“這修煉之事便猶如登天之路,急是急不來的。張兄弟這還年輕,應該還才二十出頭吧?這等年紀能夠修煉到金晶初期,已經堪稱驚世之才了。放開心態,時機一到,說不定到時候厚積薄發,能夠得到一次修為大飛躍也不一定呢。”
“以後的事情,那終究是以後了。隻是……”張狂歎息,欲言又止。
鐵能說道:“張兄弟於我鐵村有天大之恩,我鐵能早已將張兄弟當做親兄弟一般。張兄弟有話但說無妨,雖然我鐵村實力不突出,但到時候能幫到張兄弟也為未可知。”
張狂沉默一陣,終於開口道:“既然是村長相問,那我也就不遮掩了……”
鐵能卻是突然打斷張狂,故作不悅道:“張兄弟還叫我村長,這豈不是你將我當外人看了?張兄弟不嫌棄,直接喚我兄長便是,否則便是看不起我……”
張狂失笑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那我也就不隱瞞兄長了。”
轉而張狂神情又變得愁苦,哀聲歎氣道:“我乃是通天城張家的嫡係子弟,我的父親,是家主的親二弟。所以於我而言,這張家的繼承權利也有我的一份。我本是張家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自小性情驕縱,不曉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這才瞞著家族,去外麵的元人世界中闖蕩了一番。如此一番,雖然將修為荒廢了下來,不過倒也將性子磨礪得成熟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