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個魔人護衛騎馬立在思清身後四五步外,個個也是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馬車。
聞三小姐的容貌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卻是早就聽說過她的美貌,此時他們心中,甚至不覺帶上了一絲朝聖般的心理。
就在思清的手即將觸摸到車簾的這一刻,突然卻是一陣勁氣從思清身後襲來。
“大膽!”
“二爺小心!”
……
思清手下的四個護衛慌忙出聲提醒,隻是哪裏又還來得及阻擋。
思清一驚,便好像有一盆寒徹骨的涼水從頭頂澆下,心中的欲望頓時熄滅得一幹二淨。
勁氣淩厲似刀刃,毫無懸念地斬在思清身上。若無意外的話,思清至少也要落一個重傷的下場。
卻不料就在勁氣及身的同時,思清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陣璀璨紅芒,將襲來的勁氣盡數擋了下來。
思清毫發無損。不過受到勁道的撞擊,他不可抑製地飛落在丈許開外,才終於來得及穩定身形。
與此同時,隻聽到從思清身上傳來清脆的“哢嚓”一聲,似是有什麼東西在他懷中碎裂了一樣。
思清轉過身,看向偷襲者,臉色已經是陰沉以極。
“你是何人?”思清淩厲地目光看向來襲者,等見著對方隻不過是一個區區金晶中期而已,臉色又是難看了幾分,不過卻也鬆了一口氣。
一邊說著,思清一邊從懷中掏出手來,隻見他手中抓著碎成幾塊的玉佩碎片。
“毀我護身魔器,今日若不能說出個四五六來,定然沒有你的好活路。”思清心中暗自發著狠。
既然敢來襲擊他的人,很可能在身後也會有著什麼背景。思清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素來謹慎小心,知道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否則以他的所做所為,也不可能到現在還能活得滋滋潤潤。
來人手中持著一把血紅大刀,麵容普通,但氣勢卻很能給人壓迫感。
這人卻正是張狂。
張狂冷笑一聲,大大咧咧道:“路見不平,拔刀而助就是了,你卻來管我是什麼人?”
思清也同樣冷笑一聲,說道:“原來隻是一個沒名沒姓的野人罷了,既如此,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著,思清臉色徒然一厲,狠聲對四個手下護衛下令道:“給我殺了他!”
既然張狂沒有第一時間說出自己的身份,沒有什麼可以證實自己身份的標誌,他也就直接將張狂當做了沒什麼地位的普通魔人。既然沒有任何背景,在強者麵前敢於挑釁,自然也就隻有送死一途了。
思清既然下令,那四個魔人護衛自然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頓時就見從四人中衝出一人,直接便衝著張狂殺了過來。
在他們眼中,張狂隻不過是區區一個金晶中期。對付他,一個金晶後期的護衛已經綽綽有餘了。
趁著兩人說話的這點功夫,二婆子以及那兩個聞家護衛也已經重新站在了馬車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