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蕭劍將於帶走了依依和七彩。
張狂終於鬆了口氣。
他望向深不見底的隕聖淵,無數玄黑雲氣嫋嫋升騰,神識微一觸碰,便感受到了其中的濃鬱惡臭之氣。
“聖體屍氣?”
他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
對麵崖頂的妖人獸開始準備下淵了,一朵朵雲頭擺在妖人獸腳下,緩慢地向下降落,途中不斷地攀附著凸出的石岩。
張狂也不再遲疑,取出雲頭法寶來,緩緩朝淵底降去。
雲頭是很低級的法寶,隻能維持數百米的緩慢飛騰升降,張狂也沒辦法,畢竟隻是築地境界聚山期,還無法破空飛行,而在這明宇世界內,更是沒有好的飛行法寶。
雙方人馬小心地朝淵底降落,每過上百米便攀在石岩上歇息一陣,張狂的體魄還算不錯,歇息的次數較對麵大多數妖人獸都少,所以降落到了更深的地方。
也不知朝下降落了多久,張狂臉上出現了細密的汗水,大口地喘著粗氣,淵中的玄黑霧氣也越來越濃厚了,誰都會不可避免地吸入一些,身體自然不是很舒服。
如果這滿淵的無盡氣霧是聖體屍氣的話,那這位聖者未免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在漫長歲月裏一直在腐敗,散發著無盡的屍氣,難怪至今都沒人發現這裏是其隕身之地。
氣霧中的屍氣雖然濃鬱無比,但畢竟是流散在淵內,被稀釋了無數倍的屍氣,對他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如果是聖者屍體剛孕育出來的本命屍氣,恐怕效果會比現在強烈地多,估計張狂自己吸上一口都會無可救藥地死去。
歇了好一陣,張狂準備再次向下降落,忽然濃濃氣霧中傳來了無數尖銳的難聽叫聲,甚至比烏鴉的叫聲都要難聽許多。
無數頭羔羊大小的凶禽在氣霧中不斷盤旋著,嘴角彎曲如鉤,雙爪鋒利無比,輕易就能抓破堅鐵。
張狂正想著當如何處理時,對麵崖壁處受到了這種凶禽的襲擊,頓時一陣陣的慘叫聲傳來。
張狂忍不住心頭發寒,坐在雲頭之下根本不敢發出劇烈地動作,一旦凶禽撲襲而來,都不知道怎麼抵抗,要是一不小心被凶禽抓住,肯定是直接拋飛,重重地墜落在淵底,化成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肉醬。
幸好自己在一處凸出的較大岩石上,根本不怕這種黑色凶禽的撲襲。
那些凶禽似乎有著靈智,見張狂不坐上雲頭,也就並未發起攻擊,不斷地在周旁飛旋著。
張狂本不想搭理,坐在石岩上時刻地警惕著,希望它們就此離去,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這些扁毛東西不弄死自己是不會離開的。
不耐煩的張狂臉上掠過一抹濃厚的冰寒麵色,抽出了五行索來,猛烈地震蕩舞動起來。
噗!
一頭凶禽被長索狠狠抽中,張狂熟練無比地運用長索將此禽捆住,意念一動,長索盡頭縛住凶禽的那端騰地冒出了一團散發著恐怖高溫的金色火焰,直燒得那頭凶禽痛叫連連,身體在火焰中熊熊燃燒著,沒過多久便化為了灰燼。
殺死了第一頭凶禽,張狂仍是那副冰冷無情的麵色,五行索乃是由五行之精煉製,自然擁有五行之力,雖未完善,但它的威力也不容小瞧,區區一隻凶禽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