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感覺跟小學生春遊似的。”有人反對道。
“咱這不是有個春遊過的嗎?誒,戴書沐,你們畢業旅行教點火,怎麼不教搭帳篷啊”周吉吃了一口罐頭,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問道。
“啊?”被問到的戴書沐楞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點名。“我們那個時候是分工的啊,你看文荼這樣子,別說搭帳篷了,連點個火都不會。”他嘴上打著哈哈,順帶賣了一波林文荼。
“我會做飯。”做在戴書沐旁邊的林文荼,似乎是實在看不下去好友坐在那信口開河的詆毀自己,開口說道。
“臥槽。”隻會叫外賣的周吉。
“臥槽。”在外漂了三年頓頓不下館子就方便麵的吳煥塵。
兩個人用看稀有動物的眼神看了林文荼半天,看的林文荼都有些不自在,繼續說道,“我們當時抽簽分工決定做什麼,我抽到了做飯的簽。其實大多是那些女生做的。”
“那看著也比那三個強多了。”蘇曉光哼聲道,“我猜他們三個隻會吃。”
“哇,解放軍姐姐,你這是歧視,你不能看他帥就這麼說啊,你看看我,我也挺帥的!”吳煥塵正好坐在戴書沐和蘇曉光中間,聽到蘇曉光這麼說,端著罐頭,把一張大臉往人家妹子麵前湊,被蘇曉光旁邊的林璟藍一巴掌糊在臉上,又被戴書沐拽著領子拎了回去。
“吳煥塵。你能不能不這麼叫我!”蘇曉光臉有些紅,瞪著吳煥塵說道。
“那.....曉光妹妹?”
“滾!”
眾人的年齡都不大,一堆青年人湊在一起,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收不回來了。篝火邊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戴書沐看著篝火又變得有些恍惚,他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是在末日中逃亡,而是在畢業旅行的那個森林裏的篝火旁做了個噩夢。朋友們還在他旁邊討論著什麼,很快他就會被叫醒,一起打兩局撲克,或者玩一圈真心話大冒險什麼的,然後他可以趁機對她表白。
他和林文荼從小到大都在一個學校,事實上,上大學之前,還有一個女孩子從那場大火後,兩個人轉了學開始也和他倆同班。那個女孩子叫秦語橙,在小學的時候是班裏出了名的愛哭鬼,戴書沐剛轉學的時候還夥同林文荼拽過人家的小辮子。把小女生之後,心底那點所謂的“男人的責任心”又有些不安,就硬要罩著人家妹子,直到小學畢業,上了同一所初中依舊如此。
等到他們上高中的時候,高出他們兩個學渣好幾十分的秦語橙不知道為什麼又和他們去了同一所學校。那個時候她已經是班裏的班花了。文科班女生眾多,男生可能不會超過十個,不過這個位數的男同胞裏有一個算一個,提到女神兩個字,想到的一定是她。
當時畢業旅行,負責搭帳篷的就是秦語橙哪一組,他分組後還嘲笑了秦語橙以前帳篷搭的隨時會散架,結果沒想到這妹子在旅行前那一晚,大半宿都沒有睡,第二天,就把他和林文荼一腳踹了那個搭的堪稱完美的帳篷。
好吧,他承認,回憶都是加過無數層濾鏡的。一個學校統一買的帳篷再怎麼搭都和“完美”兩個字沒什麼關係。
然後高中畢業,他和林文荼考到了H市,秦語橙卻去了同省的C市。事實上,他想去C市也和這個有一定的關係。
他覺得那個女孩子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的,他想去找她。
“戴書沐!到你了到你了!”周吉的叫聲打斷了他戴書沐的思緒,戴書沐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卻發現這人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額頭上還有一個大黑印。
“怎麼了?”
“你這家夥到底溜號了多久啊。”
“現在說一件你做過的事情,如果其他人也做過,就要在你臉上畫一個圖案。”林文荼說,他沒有看向戴書沐這邊,不過戴書沐眼尖的看到他左臉上似乎有一個清晰的黑印子。以他對林文荼的了解,玩這種遊戲,這人應該會說他得過五千米第一才對,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能在他臉上畫這麼一道。
環顧一圈眾人,戴書沐發現隻有林璟藍和吳煥塵的臉上什麼都沒有,吳煥塵是自己的下家,估計還沒有輪到,而林璟藍大概是說做過什麼科學研究之類的吧。感覺這種遊戲她的職業好犯規啊。
戴書沐思考了一下,想要開口說自己能控製風,結果還沒開口,就被蘇曉光截胡。
“不可以說這兩天才發生的事情哦。是末日之前的。”
“......”那不救不能說了嗎?戴書沐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沒什麼閃光點的前半生。
好的,隻有六年沒和林文荼待在一起。而六歲前的記憶也實在是有些模糊了。也就是說,不論他說什麼,一定會被林文荼在臉上畫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