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長風從皺皺巴巴的紅色煙盒裏麵抽出來兩支紅南京,正打算遞給旁邊的柳長河呢,誰想到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愣,抽出來的香煙順勢就遞到自己的口中。
拿上一支紅色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火之後,狠狠抽上一口,然後緩緩地將一縷煙霧狠狠吐了出來,斜乜著看了柳長河一眼,道:“你是不是傻?這東西要真是管用的話,我們這一大家子早成仙了,我還在這裏混個屁?我練過十年好不啦?這本書根本都是我爺爺手抄的簡體版,練了以後也就能起個強身健體的作用,你還真把我當道士了?”
“誰說的,這不是有一張符篆在這裏呢麼?說不定還能起一點作用?”柳長河一手拿著那本用白紙縫製起來的手抄本,一手拿著從書本夾縫之中當做書簽的紙張泛黃的符篆,衝著弓長風使勁晃了晃,“你看,要不你現學現賣,學好了給對麵那位老太太來一發新鮮出爐的這什麼……”他把那張快要被玩壞的符篆往書裏麵一夾,然後信手翻開一頁,現學現賣,“……這什麼小……炎……陽……符。”
“滾蛋,盡在這裏瞎扯,有那時間你還不如去軍哥那個死宅那裏把房租給了。”
弓長風一把把這本自己爺爺遺留下來的書本奪了過來,說也奇怪,兩人這麼大的力氣爭奪,竟然都沒有對這本書造成什麼損壞,看起來還是光潔如新,連一點褶皺都沒有留下。
他將這本書小心的拿在手中,光潔的手抄本封麵用一筆蒼勁有力的中楷寫著六個大字:《符篆修煉入門》!
在右下角寫著張九皋著,下麵則是用小楷寫著後世子孫弓雲義抄錄。
弓長風對這兩個名字自是熟悉的很,這兩個名字前者是他家老祖,是他們這一支弓氏的老祖宗,後者則是他的爺爺,這本書的抄錄者。
至於他們這一支為何改名換姓,由張改換成弓,那就是一個老掉牙的故事了。
相傳這一支弓氏的老祖張九皋本是漢朝的一位道士,據說跟天師府張氏還是有那麼一點關係的,後來因為這本秘籍而惹怒了不知道哪裏的敵人,這位弓氏老祖隨即逃到了山中,寄居山林,改名換姓成了弓氏。這弓與張本就是黃帝之子揮因的後人,故而改成弓姓倒也不算什麼。
後來弓氏一族幾經輾轉,於是就到了現在的東魯省季東市微城市。到了弓長風這一代,本就到了新世紀,他的爺爺弓雲義便在他的弓字後麵加了一個長字,暗有改回祖姓之意。
“嘿!老弓,老弓,醒醒,別做夢了……快點醒醒!”
耳邊聽著一個男人“老公,老公”的叫聲,弓長風立即打了一個冷戰醒了過來,一抬頭看到一張撅著的嘴,正衝著他親了過來,頓時嚇得大叫一聲,“啊呀”一聲從電腦椅上跌落了下來。
“轟隆!”一聲,好麼,以弓長風這個噸位從椅子上掉下來,砸在地板上,樓下那兩口子還以為是地震呢,慌慌張張就往外跑,連灶上正炒著的尺長的黃花魚都顧不上了,狼狽不堪的就往外跑去。
這都是一直以來國內外大大小小的地震造的孽。
“該死的柳長腿,你搞什麼東西?”弓長風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指著同樣狼狽逃出的柳長河一陣大罵。
“我艸,這不是你說的交房租去嗎?你大爺的你不給我房租交個蛋啊。”隨著柳長河一聲反駁,外麵的房門“咣當”一聲就關上了,這個家夥剛把弓長風整了一通,自然是不敢在家裏長留,直接下麵找軍哥去也。
聽到房門的關閉聲之後,弓長風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略微有些沉重的身體砸在破舊的電腦椅上,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他撫摸著左手中足有兩公分厚的手抄本,忽然發現自從地震以來的驚慌錯亂以及害怕統統消失不見了,心中莫名的一片安寧,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這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種直覺卻莫名的令他信服,就好像一條一直航行在風浪之中的帆船忽然來到了一個風平浪靜的港灣,那種平靜、那種溫暖……很舒服。
弓長風吐出一口濁氣,將電腦桌上的鍵盤往前一推,然後把手裏的書輕輕地放在桌子空餘的地方,略微有些發顫的手指將封麵掀開。
“欲畫符,先練氣,氣生則聚靈,
欲練氣,先煉體,體強則氣凝,
精神是火體如爐,脂肉為碳血似水。
肉銷血沸氣自生,奇經八脈轉輪回。
……”
這些都是簡體字,隻是這些字他都認識,幾乎可以倒背如流,關鍵是這一排排的小楷密密麻麻排布在一起,還是如同小時候那般實在是讓人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