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把他們拖過來扔進牢房裏,”一個身穿黑色兜帽長袍把臉都遮住的人將車子攔下,他聲音沙啞,我感覺他說話有些奇怪,有點像山羊叫。
我跟司機下了車,我們倆假裝拖著老趙按照他指的方向往裏走,裏麵是排用鐵柵欄隔開的牢房,一邊關的是一絲不掛的人,一邊關的是各個品種形形色色的羊。
那人打開一個空的牢房,示意我們把老趙丟進去,我讓悄悄拍了拍老趙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把他丟進了牢房。
這時另外一邊來了一隊穿著黑色兜帽長袍的人,汪姓司機立刻拉著我閃到一旁,把路讓給他們,他們牽著幾頭病懨懨的像是得了瘟病的羊進來。
“你,去提一桶水來,”那隊人的領隊,一把抓住我的衣領,他手臂強壯而有力,我不用力的情況下,能直接把我拽飛,我紮個馬,腳下像生根一樣,他試了幾次都沒拽動我。
“這就去,這就去,”小汪拉著我趕緊往外走。
“你有沒有發現這群人很奇怪?”我低聲問。
“噓,別說話,他們最討厭別人在背後議論他們,上次有個同伴看到其中一個露出了尾巴,驚呼了一聲,後來我再也沒見過他。”小汪示意我趕緊噤聲。
“他們牽的羊是人變的吧,要水幹嘛啊?”我不解地問道。
“是人變得,那些兜帽長袍人整天在全國各地遊蕩,他們可以用咒語把人變成一隻羊羔,但用咒語變得羊羔並不穩定,一喝水就會現原形,所以他們帶回來的羊人都是一副病懨懨渴的要死的樣子,我們拎水把羊變回人,然後他們再用那件房間裏的東西把人變成那種特別穩定的羊,喝水也變不回來。”小汪看來在這裏工作有些年頭了,對這裏很是了解。
“你知道被送進那個屋子的人變成的羊怎麼變回來嗎?”我問道。
“還是送進那個屋子,至於究竟怎麼變成的羊,和怎麼變回來的,我就想不通了。”
“好吧,”打水的地方並不遠,一路上我隻來得及問這些關鍵問題,就回到了這隊人這裏。
我們把水桶放下,那群渴得快要死的羊都圍了過來,酣暢淋漓地飽飲一頓,片刻白色的煙塵揚起,那羊忽地在煙塵裏就變成了幾個chiluo的女人,我攥緊拳頭,忍住想打人的衝動。
之前給我們開牢房門的那個兜帽長袍人,示意這裏沒我們的事了,讓我們回去把龍璃給帶過來。
我們回去時,龍璃給我打了個ok的手勢,她告訴我已經給警局和劉方衛那邊溝通好了,那邊正緊急召集人手,一隊去農場取證,順便處理那些人,另一隊全是特警,正在集結,準備趕往這裏。
我讓小汪借口自己上廁所,然後尿遁離開,我扶著假裝昏迷的龍璃,一步步地走進去。
我摸了摸別在腰間的手槍,一場大戰,即將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