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像是瘋了一般湧入我的瞳中,眸子像是火燒一樣的刺痛,又是那種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噴薄欲出。
粉紅道人見我站了起來,他放開龍璃如鬼魅一般飄到我身前,他攤開充滿勁氣的手掌,一掌轟至。
聽著勁風,我放開擋住眼睛的手,一抹赤色,悄然飄至,恍若流螢,沾到他的手上。
隻聽一聲慘叫,火勢燎原而起,粉紅道人痛苦的嘶吼著,一旁的陽道人見勢不妙,瞬間出現,寒光一閃,手起劍落將粉紅道人那燃著的手臂斬落,被斬落的手臂從空中落下,落在地上正巧化為一灘灰燼。
分紅道人嚇得臉色發白,不知是因為手臂斷了疼的,還是慶幸自己撿回來一條狗命。
“小小年紀,竟然會如此歹毒的手段,說,你從哪弄來的三昧真火?”那陽道人倚劍指我,須發襟袍,無風自飄,一副正派人士仙風道骨的模樣。
什麼三昧真火,我沒工夫搭理他,這火實在太耗精神力,我整個人仿佛虛脫一般,站也站不穩,幾欲一頭栽倒在地,我努力讓自己站穩,最後還是龍璃看出了端倪,走過來攙住我。
“不說是嗎?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這把劍更硬,”陽道人一甩手中劍,一道劍光破空而至,正要劈在龍璃扶著我的手臂上,我一把推開龍璃,這劍氣劈在我的後背上。
鋒銳的劍氣在我後背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鑽心的疼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古牧!”龍璃焦急地喊了一聲,她釋放煞氣,衝上去想跟那陽道人纏鬥起來,卻被揮袖帶起的勁風直接撞到牆上。
“兩隻不自量力的螻蟻,也敢來壞我的好事,小子,我勸你乖乖地把三昧真火的本源火種交出來,這樣還能我還能給你個痛快地,不然我就隻能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朗了。”陽道人說著又斬來一劍。
我伏在地上,根本來不及閃躲,就給斬中大腿,又是一道深痕,血花四濺。我想要聚集靈氣,再引出那火,卻根本找不到感覺,那火燒的不是靈氣而是精神力,在精神力不足的情況下,我拚了命地召喚它卻怎麼都不出現。
那個分紅道人在一旁賊心不死,他也不管傷口,衝上來,一把掐住龍璃的脖子,然後又竄了出去,不知想要帶她去哪。
階位之間的差距有如鴻溝一般,實力太過懸殊,我最強的手段都沒有用,難道這次真的是要死在這裏了嗎?
藍色的劍氣像雨一樣傾灑,我身上不知多了多少傷口,大大小小,血流如注,死過一次的人,未必都是懼怕死亡的。
我就不怕,這撕裂肉體的痛和那顆隕石直接灼燒靈魂的痛完全不再一個層麵上,我能送隕石墜落的火海裏爬出來,我同樣也能在這劍雨下站起來。
“放開龍璃!”我怒吼一聲,一手撐著地麵就站了起來。
“哼,”陽道人感覺自己被無視了,仿佛受了奇恥大辱一般,直接一劍飛來,劍尖閃著寒光,將我定在地上。
“要死了嗎?”我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冷,頭頂的天花板也越來越模糊,一個藍色的布條,在我手邊,正是龍璃纏手的,也是曾經我纏劍的那條布。
劍?我曾經也會用劍?為什麼我記不起我與劍的所有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