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調用全身靈力護著內髒經脈,她明明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卻還是被一拳打的吐血,內髒簡直都要碎掉,他在地上掙紮幾下沒爬起來,我剛想要衝過去,他卻揮手製止我,讓我別輕舉妄動。
“你們破壞了我的複蘇儀式,讓我提前蘇醒,雖然這具身體隻恢複了這點力量,但是教訓你們幾隻不知死活的小蟲子,我想還是夠的。”他說著,一歪頭,金色的眸子盯著天燈老人。
下一刻拳頭便到了天燈老人的身上,他渾身雷電還沒來得及運起,就被打飛,苦釋和尚剛想躍起接住天燈老人,卻被追擊來的旱魃一拳打到地上,撞出一片蛛網狀的裂紋。
“弱,太弱了,怎麼會有這麼弱的金丹,”那旱魃落下,一腳狠狠踏在苦釋和尚肥胖乎乎的身體上,地麵的裂紋更加明晰。
“師父!”阿俏叫了一聲就衝了過去。
“螻蟻,”旱魃嘲笑般勾起嘴角,看似隨意的一揮手,徑直將阿俏以更快的速度打飛回來,還好這旱魃沒有像對付師父那樣下狠手,我神念全麵開放,還是勉強接下了阿俏。
“有趣的螻蟻,”這旱魃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眼前,他金色的眸子逼視著我,“你身上有月的氣息,似乎還有一股破滅的氣息。”他伸手卡住了我的脖子,像是鐵鉗一樣牢牢地禁錮住我,將我提到半空。
旱魃身後黑氣繚繞,他不知是要用什麼邪法,似乎是想要讀取我的記憶,但我強大的神念卻輕易擋住他的入侵,他開始惱羞成怒地掐緊我的脖子。
“嗬嗬,”我從來沒像現在覺得一口空氣也是那樣的珍貴,氧氣越來越少,我漲紅了臉,鼻翼扇動,麵目青筋暴起,隻想貪婪地吸一大口空氣,可偏偏不能,腦部缺氧讓我的意識近乎崩潰。
他再次用黑氣入侵而來,我的腦袋猶如萬針紮過,一雙血色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浮了出來,正好和他金色的瞳孔對上,針尖對麥芒,完全是下意識的,大量神念注入眼眸,染成一種濃鬱的化不開的血色,那血紅色的火焰瞬間燒出,將他卡著我脖子的手臂瞬間燒成灰燼。
“三昧真火!”他痛苦地慘叫後退,一記手刀將自己還沒燒完的手臂砍下來。
我落在地上,隻是大口的吸著空氣,耳邊嗡嗡一片,機會身都聽不到,眼前也是一片黑暗,但這一切隨著新鮮空氣灌入肺中,一切都得到了緩解,終於知道為什麼把久旱逢甘霖稱作人生三大樂事了。
旱魃站在我不遠處,他謹慎而又貪婪的盯著我,那條斷了的手臂又慢慢生長出來,帶著粘液的肉芽和肌肉圍繞著森森白骨生長壯大,不多會一條嶄新的手臂又出現在了他的臂膀上。
早就聽聞肉身元嬰,滴血重生的傳聞,這隻半步元嬰的怪物生命力就已經這麼可怕,燒也燒不死,難道我們都要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