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像是用熱刀片切進奶油裏,血淵戳進心髒,絲毫沒有阻礙。
“啊!螻蟻,你該死!”旱魃痛苦地嘶鳴更讓我覺得自己是找對了。
通紅的劍體被染成了金色,濃鬱的血氣沿著劍傳了上來,大部分被劍吸收,仍有一部分被吸納到我的身體裏。忽得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沿著劍傳入我的經脈,這股氣息在我靜脈裏胡亂衝撞,讓我整個人如遭雷擊,全身倏一下被凍僵,不能動彈。
“忘了告訴你,旱魃精血裏不僅有濃鬱的血氣之力,還有陰毒無比的屍毒,你現在放手的話,還來得及。”耳邊傳來
女孩狡黠地聲音。
我沒有理會,仍緊緊握著劍柄,師父被貫穿胸膛的傷口,因為長時間燃燒精血,渾身皮膚崩碎的兩位前輩,本來與這一切都沒有關係的冷如煙,還有不遠處地上的阿俏,我珍惜這一切,所以我根本就不用選擇什麼。
血淵像是個貪婪的吸血怪物,不停地吮吸著藏在地下的旱魃不滅心精血,這股血氣湧出來,空氣裏充滿了濃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
“不,我的精血!”那旱魃反抗力越來越弱,整個人如同枯敗的落葉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隨後被抓住機會的天燈老人一記雷霆萬鈞打的四分五裂。
眾人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動也不想動彈。
冷如煙想跑過來抱住我,她還沒踏入高台,我就製止了她,“這裏危險,別過來!”
若我這會兒抽回劍,那不滅心中的精血就會像火山噴發一樣,湧滿整個山穀。血中充滿了瘟疫屍毒,若是蔓延出去,絕對是現實版的生化危機。
一滴金色的血液濺了出來,落到了我手背上,手背皮膚立刻潰爛開來,露出皮膚粉紅色的肌肉,和森森白骨。
“這是旱魃血!快鬆手啊!”阿俏大聲喊道,她掙紮著站起來,將冷如煙抱起,遠離這片高地。
“旱魃血?”苦釋聽了臉色一變,上次那銅皮僵甩出來的一滴旱魃血就讓他痛不欲生,最後若不是阿俏,他還不知會成什麼樣子呢。
“阿俏……阿俏你要幹嘛?不要過去,你雖然是九陰絕體體,但你根本承受不了這麼多陰氣屍毒,你會死的!”苦釋大吼起來,燃燒精血的反噬加上旱魃留下的傷口,讓他根本就沒有力氣站起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阿俏朝我走過來。
“阿俏,你快離開!這裏的屍毒甚至可以直接侵蝕靈魂,我神念強大勉強能抵抗,你是體修,不修神念,靠太近你會被腐蝕,加重你之前中毒的傷勢。”我渾身僵硬無法回頭,隻覺一雙手抵住了我的後背。
“噓,別說話,”一股極其微弱的靈力在我脈道裏隨著精血陰氣一起奔湧,仿佛在尋找一個可以宣泄的地方,突然腿上一涼,陰氣從一個口噴湧而出,這個口正是之前在月宮裏那隻死兔子咬出的傷口。
“找到了,”阿俏聲音裏帶著驚喜,仿佛麵對的不是死亡,而是什麼值得開心的好事。
“你要幹嘛?”我感覺自己體內那股陰毒的氣息全部從那個傷口被抽走,禁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