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叫大家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啊?”長老們議論紛紛,各自揣測起了宗門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肅靜!”一位太上長老運起靈氣高聲喝道,音波擴散到六座山峰,整個宗門為之一頓,繼而像時間停滯一般的安靜。
宗門大會居然直接是露天開的,天上飛滿了金丹期以上宗門長老,幾個元嬰期太上長老站的地方和這群金丹長老涇渭分明,兩撥人以一個人為中心,分站在兩邊的天空中。
大會絲毫不避諱什麼,隻要是宗門弟子都可以去圍觀旁聽。
我在劍堂山峰遠遠看上去,站在天空會場中央的人竟是師父,便禦劍飛了過去,還沒接近會場邊緣,便被一個灰袍執法堂弟子攔了下來,他示意我出示長老令牌。
我這才想到自己還不是正式的青崖山弟子,但看到師父被圍在眾人之中,情急之下,隨手掏出來看守草木堂的那個元嬰長老給我的那塊令牌,塞到那個弟子手上,本想蒙混過關,卻被他揪住。
“你的弟子令牌呢?這太上長老的令牌你是從哪得來的?”那人問道。
“我的令牌沒帶在身上,你也隻知道這塊令牌是太上長老的?這還不能證明我是青崖山弟子的身份嗎?難不成我去偷一個元嬰長老的隨身令牌?是我有病還是你腦子有問題?現在沒工夫理你,趕緊閃開。”我用神念攝回他緊握在手裏的令牌,一把拉下他揪住我的手臂,將他甩到身後。
這名弟子被我一番話問的懵懵的,還愣在原地的時候,我便混在了人群,一會兒他才反應會過來,原地放狠話道:“靠,還有敢在我們執法堂麵前撒野的人,你當自己是劍堂的那個老潑皮?哼,算你小子跑得快,再碰到老子,老子一定讓你好看。”
他一定沒想到,自己遇到的就是即將拜入“劍堂老潑皮”門下的弟子,我雖然聽到他這番極不尊重的話,但是沒工夫找他算賬。
我站在人群中,看著幾十名金丹長老對著我師父輪番炮轟和發問,下麵的弟子也像是炸了鍋一樣,議論紛紛。
師父一定是說了什麼驚人的言論,我在下麵聽到的聲音,近乎全是一邊倒的嘲諷和反對,大都是說什麼師父瘋了,不顧青崖山幾千年傳統,太為所欲為什麼這一類的難聽話。
“肅靜!”主持會議的太上長老又是一聲大喝,“若是要發問,舉手示意。”
一個金丹長老率先舉了手,他道:“在凡人世界舉行入門觀禮大典,這是所有宗門幾千年來都沒有過的先例,戮劍長老你這個提議我反對,我認為開這個先例並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會讓我們成為百宗的笑話,太有損我們青崖山的顏麵了,諸位覺得是不是啊?”
“正是,正是,”這位長老的發言引來一陣附和。
待這個長老走回人群中,另一個長老又舉手示意,他走出隊列說道:“我們為了這個觀禮大典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現在突然要換場地,這算什麼?就算你們劍堂在宗門內地位特殊,也不能這麼肆意而為吧?讓我們在這一星期中所做的辛苦努力就這樣打水漂?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