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上記載著“奇”是住在這座山上,可是卻沒說過那頭實力強橫的怪物就是“奇”,那隻貓不也是住在這座山上?
一聽守護某種信物,我們往往會下意識的認為守護者一定是一隻強大的怪物,所以宗門裏傳來傳去,“奇”就成了那隻渾身燃燒著黑色火焰的怪物,會不會一開始就不是呢,那隻貓才是“奇”,而它隻是在狐假虎威?
畢竟那隻貓脖子上的金鈴鐺實在太晃眼,就算不是個信物也是個了不得寶貝兒。
我在心裏打定主意,等會兒摸上山,找找那隻貓,然後把它鈴鐺搶走,看看究竟是不是讓宗門找了幾千年都沒有找到的信物。
河邊的細沙上印滿貓爪,那隻貓一定是經常在這捕獵抓魚**,我隻要藏好身上的氣味,在這邊守株待兔蹲它就行。
我走遠一點,看到河水清澈,便脫下道袍,跳進水中,將身上沾染的妖血清洗幹淨,然後從乾坤袋裏換上一身幹爽服裝。
可一個人身上的氣味,卻是河水中洗不掉的,正在我苦惱的時候,煙怪說道:“主人完全可以把草木之心裏的液體塗在自己身上,草木之心本是源於自然之靈,它附帶的清香也是草木清香,把它塗在身上雖然浪費,但卻是十分實用,它能讓人的氣息完全融入自然之中,我沒被抓進來之前曾經用這個方法埋伏過不少元嬰期修士。”
看來煙怪之前也是個狠角色,隻可惜運氣不好,遇見了青崖山的前輩。
我照它所說的那樣,捏碎一個草木之心,將裏麵的液體塗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後在那片細沙附近埋下幾張被我滴上草木之心汁液的雷符,就藏在草裏靜靜等候。
五層的空間似乎沒有黑夜這一說,一直是像陰雨一般灰蒙蒙的天空,光線倒也不算暗淡,出了空氣裏有些潮濕以外,總的來說不冷不熱的令人很舒適。
正在我等了四個小時,就快忍不住要走人的時候,那隻貓終於再次出現了。
渾身黝黑發亮的毛發,它踏著優雅的步伐踩在細沙上,可能是因為剛才我在沙灘上站了一會兒,那裏仍然殘留著我的氣味,所以它靠近時警惕地環顧四周,我趕緊把頭埋進深草裏藏好,它又看了一會兒,確定安全,才靠近水邊。
這貓兒果然靈性異常,非同凡貓,它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爪子伸進水裏劃劃水,一會兒便有成群的魚兒遊過來,它便會跳下去大快朵頤。
誰跟我說的貓不會遊泳?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貓兒在河裏歡快地捉魚吃,一會兒,莫約捉了四五條肥鯉魚,它身體像是吹氣球一樣吃的提溜圓。
它從河裏遊上來,甩了甩毛發上的水,便翹起一條腿,躺在細沙地上舔起肚皮上的毛發來,一搖一晃,晃得脖子上的鈴鐺叮當的響。
就是現在,我從草裏跳出來,本來就醞釀半天的我瞬間激活埋在它躺的沙地附近的雷符,一道道紫色的電弧從地下冒出,交織成一道道電網,將那隻貓電得油亮的黑毛都乍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