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怪心裏有些恐懼,畢竟自己的同伴都被困在這夢魘之中,隻剩自己孤身一人,再加上這神出鬼沒的聲音,著實會讓人心中沒底。
“你快快報上姓名,並且解開夢魘放出他們,我便可以饒你一命。”煙怪大聲放著大話,隻為自己壯壯膽子,其實心中早已暗中叫苦。
“告訴你也無妨。”
身後傳來實感的聲音,煙怪迅速轉身劃過匕首,卻被那人側身躲過,甚至被那人抓住手臂,壓身而下,動彈不得。
“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
那聲音分明就是剛剛熱情款待的主人,現在,卻用著方才裝滿客氣話的嘴,肆無忌憚的放著狠話。
說罷,便將煙怪整個人往地上一丟,煙怪卻也不是笨拙之輩,右手撐地一個後翻,便擺脫了束縛並且與青年拉開了一段距離。
“歐陽末清……”
青年在背光黑暗中自顧自的自報家名。
“記住我的名字,不然,你連死在誰手上都不知道。”平淡的語氣裏卻帶著殺氣,就是這種反差,讓人毛骨悚然。
“哼,我看你也是覬覦著女媧石的眾人之一吧……”煙怪輕轉著剛剛被捏痛的手腕,厲聲問到。
“不錯……”歐陽末清的聲音卻有些空洞,伸手拿出了一顆泛著金光的玉石,指尖托著,仿佛在看著一隻精致的工藝品般,喃喃的說到,“不過我是在幫女媧石完成心願罷了……”
“你的意思是這是女媧石的願望?”煙怪不解。
“沒錯……”歐陽末清念念不舍的將女媧石收入懷中,“是女媧石告訴我,它想要重新歸而為一……”
“哼,不管是誰的願望,是你困我同伴於夢魘之中,我便饒不了你!”煙怪十分堅定。
歐陽末清意味深長的看著煙怪。
“你,是叫煙怪是吧……”青年的語氣依然如往常般平淡。
“你倒是很厲害,能僅僅憑自己力量,便從我的夢魘中逃脫出來。”歐陽末清剛說完,就又換了一種嘲諷的語氣繼續說到,“嗬嗬,怕不是因為頭腦簡單,並沒有什麼困擾的事呢。”
對麵的煙怪有些氣憤的握緊了拳頭,被歐陽末清嘲諷的語氣弄的很不舒服。
歐陽末清倒是毫不在意自己的挑釁,仍然自顧自的說到。
“不過要比你那主人要好得多了……”說完竟然用腳尖踢了踢依然在睡夢中的少年。
少年顯然還被夢魘中可怕的事情所困,雖然被踢的晃了晃腦袋,但仍然表情痛苦,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你們到底為什麼跟隨著他。”歐陽末清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踢的越來越狠,甚至能看見少年的臉上,多了幾塊淤傷,“明明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不許你這麼說他!”煙怪終於聽不下去了,怒吼著向歐陽末清直直的衝了過去。
“哼,果然是個頭腦簡單的家夥。”歐陽末清一邊冷哼著,一邊從容的抓住煙怪執著匕首的手腕,一個用力,就把他甩飛了出去。
要說這歐陽末清的力氣倒也是真的大,竟將煙怪從內室甩到了陪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