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進去,看見裏麵的人臉上都是一種怎麼又是你的表情,明顯是十分想要趕我出去。趕啊,趕我出去啊,我正不知道為什麼就來到這個地方,我覺得我會做很過分的事。
對啊,我為什麼來這兒,我又是誰?
“你來幹什麼?”陳明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我麵前。那眼神叫一個犀利啊。
“怎麼不說話?”吳奇也站起來看著我,皺了皺眉頭。急什麼,陳明都還沒急,你就急了。我記得以前看你對他的時候還是蠻吃豆腐的,這下始亂終棄?
什麼,我在想什麼?我是我麼?
“都不說啊,來這兒到底為什麼?”陳明說著,走近了一步。我看他臉上好像是平靜的湖水,沒有一點波瀾。嘿,那麼他平時那麼不耐煩啊。很不對勁啊,到底哪裏不對勁啊,難道吳奇和陳明的性格換了?這下可好了,陳明比吳奇厲害,要是他出手那可怎麼辦啊。
“別那麼護著他,要是真沒什麼要做,就回去吧。”吳奇好像有什麼事要和陳明說,很著急的要把我趕出去。喲,說什麼呢,我偏偏不出去。
“你真沒什麼事吧。”吳奇轉頭,看我變天:“是不是不能說話?”
不能說話?怎麼可能,隻是不知道說什麼罷了。我說什麼呢,說什麼好呢,他這樣情況會說什麼?不知道,我又不是他。那我是誰?開什麼玩笑!我不就是我嘛。
我除了我,還能是誰啊。
“到底是怎麼了,到現在就看著我。”陳明歎了口氣,拉我坐下:“你到底要說什麼,你去了什麼地方,看到了什麼很恐怖的東西麼?什麼都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那到底要不要我說了?”吳奇湊到我邊上,暖氣就拂過我脖子。
“你說吧,為什麼不讓他知道?”陳明看著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早上的時候就看見媽媽在哪裏走來走去,你猜怎麼了?我爺爺來了。我猜也不是什麼好事,結果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他們好像為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而來,而且那種東西似乎在銘家。這就是我不想讓你聽到的原因,銘淵,是你家的事。”吳奇說著給了我一杯水,“他們在談的時候並沒有直接說是什麼東西,而是用很多模糊的詞。他好像說,是一件絕對不能被你家人看到的東西,卻藏在了你家。”
我看著他,笑了一下。我家?不可能,是銘淵的家。不是的,我在想什麼,我不就是銘淵麼。不對,我不是我麼?為什麼這麼想,不對,冷靜,冷靜。
“我,家?”張了張嘴,但是還是覺得沒什麼想說的。
“是啊,你家。怎麼了?”吳奇又倒了杯水,“是不是想起什麼了?你知道是什麼東西?”
我怎麼可能知道啊你妹的,我要知道我還不說啊。
我不會說的。
“什麼?為什麼?”我抬頭,看見他們默然的眼神就知道—不,不是他們說的。是我說的。我是誰?我到底是誰?銘淵,還是另一個人。另一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