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陸悠婷迷迷糊糊地醒來,如蛇一樣沒筋骨地從床上滑下來;如鬼魅一樣飄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水杯就咕嚕咕嚕地往自己肚子裏灌水。陸悠婷真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大小姐!水就順著自己的嘴角流了出來低落到自己的胸口。看樣子,陸悠婷是口渴得厲害!喝完水後,陸悠婷有種說不完的暢快!陸悠婷來到香奈的床前定定地看著香奈睡覺。當香奈睡眼惺忪地睜開自己的眼睛,恍惚之中看見一個頭發淩亂的人立在自己的床前,定定地看著自己,香奈著實嚇了一大跳!“悠婷,你幹嗎?一動不動地站在這裏,很嚇人的!你想嚇死我啊?”香奈皺著眉頭有點不開心地問悠婷。悠婷一聲不吭地自顧自地坐在香奈的床沿上,噘起嘴看著香奈,似有千言萬語,但相視總無言。

“悠婷,你什麼時候去紋的身啊?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在你身上紋蛇,這種冷血又殘酷的動物呢?”香奈一股腦地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全都問了出來。香奈看得出悠婷現在對自己有話說,香奈想趁此來了解悠婷的真實想法!悠婷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歎了口氣,無所謂的說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紋就紋了唄!也許隻有刺青的疼痛才讓我感覺到自己真正的存在。有些人活著等於死;有些人死了等於活著。我想我就是一個活死人。我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物體到底為什麼而存在;我亦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而活著。我除了不停地折磨自己以外我別無其他的愛好。我有時候真的無聊地想死!香奈,你明白我內心那種毫無來由,揮之不去的煎熬嘛?我想我是得抑鬱症了。我找不到生命的意義。”陸悠婷用那種焦慮的眼神看著香奈,想從香奈的臉上尋求一絲答案。可是,香奈的臉上除了疑惑不解什麼都沒有。香奈沉默了半響最後對悠婷說:“也許,你應該去多做一些善事。在幫人之中得到些許快樂。也許,你會從中領悟到一些人生的真諦!悠婷,不要太沉溺於自己的微小世界。你要明白你不是全世界最慘的那一個。”聽了香奈的話,悠婷更加地焦躁,說道:“沒有用!香奈,我根本是無可救藥。我根本沒有興致去做任何事。別人的事與我何幹?我根本沒有興致去管別人那麼多!我想我就是一條蛇,冷血而殘酷!”香奈無語地搖搖頭,生氣地說道:“悠婷,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總喜歡把自己的事當作天那麼大。其實,你隻不過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這個時節就算有煩惱,那也是溫柔而甜蜜的。你那點微不足道的小資情緒就算讓你痛苦一百倍也不會有人會同情你。因為你根本就是庸人自擾。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陸悠婷不再說話,也許香奈說的是對的。可是,自己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那種憂愁如薄紗一般把自己圍繞!自己怎麼也揮之不去!悠婷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像蛇!因為蛇不會無端自擾!蛇是一種目的性很強攻擊性很強生命力很頑強的動物。蛇看似柔軟卻沒有想象中那麼脆弱。

香奈覺得陸悠婷一點也不像蛇。香奈更加不明白為什麼悠婷要用蛇圖騰來標榜自己。也許悠婷跟自己一樣知道蛇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香奈知道蛇是一種很靈性很神秘的動物!它是那麼地柔弱無骨卻又是那麼地冷血強悍!它的眼神除了冰冷還是冰冷!你看著它你就會不寒而栗!它對人發動進攻之快而狠,是相當地令人咂舌!而且蛇的記性相當地好!它是一種記仇而且報複心理超強的動物。香奈曾看過一部電影,香奈隱約地記得一條蟒蛇的妻子意外地被人給打死。蟒蛇盡然會一路緊隨殺妻仇人的郵輪飄洋過海,窮追不止,直到自己活生生地把敵人給纏死,窒息死亡。香奈的媽媽也曾經告訴過香奈一條真實的故事,香奈媽媽說,有一個農夫想用土方法製作一種含蛇的藥酒。農夫本以為自己已經把蛇治之死地。可是,蛇在藥罐裏始終高昂著頭。就這樣,蛇熬了整整一年多!時機終於來了。當農夫想打開藥罐品嚐美酒的時候,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藥罐裏一躍而出,毫不留情地往農夫手上咬了一口。農夫當場暴斃。蛇也安然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