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婷自打從豪宅回來以後整個人就呆傻了起來,眼睛盯著白湛湛的牆,看著牆上的黑點幻化萬方。看了老半天,悠婷側著頭,幽幽地對香奈說:“香奈,你看那牆上趴的是一隻蜘蛛還是一隻螞蟻抑或是一隻蟑螂呢!不過更像一隻黑房子。你看裏麵還能走出人來呢!”香奈很無奈地說:“拜托你啊,大姐。那隻不過是牆上的一個黑點。你再這樣下去你就成為那瘋癲的意識流大家了。整天沒事幹就隻會在家裏發呆然後寫一些沒頭沒腦的文章。走。陪我出去走走。看外麵的陽光多好啊!別浪費了這一瀉春光!”香奈就牽著悠婷的手一路牽到操場上。悠婷眯著眼抬頭看著那耀眼的陽光,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悠婷邊用手擋住陽光邊對香奈說:“這陽光太刺眼了我有點小接受不了。我體內的水分都快被它蒸發了。我嗓子眼裏癢癢的。香奈,我有點想喝酒了。我們去酒吧喝酒吧,好不好?”香奈聽了悠婷這些話相當地乍舌。不得不承認悠婷已儼然成為了一個酒鬼。香奈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意見就已經被悠婷拉著走出校外。悠婷瀟灑地打一個響指,出租車就跟隨時待命似地出現在香奈和悠婷麵前。

“司機,ANN酒吧!”悠婷相當幹脆利落和豪放地對司機說道。司機回過頭來看看悠婷和香奈。兩人都穿得很風涼。一律是吊帶衫和紡紗蓬蓬超短裙。兩個人都長得粉雕玉卓的,相當地清純甜美。可是,現在這個年頭,雞穿得像大學生,大學生穿得像雞。有時候有些大學生放浪形骸得比雞還雞。這個年頭什麼都是中庸的。什麼感念都是模糊的。兩者沒有不可跨越的鴻溝。司機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悠婷和香奈都從後視鏡裏瞧出司機笑得很意味深長。悠婷此地無垠三百兩地解釋道:“我們隻是去喝酒不是去風流快活的。我們可是正正經經的大學生不是不良職業從事者。你可別把我們都想彎了。”司機點點頭很淡然地回答道:“明白。曉得的。我理解。”理解?你要理解什麼?搞得悠婷和香奈都相當地莫名其妙。兩個人隻能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外麵是陽光燦爛和晴空萬裏。可是酒吧ANN依然是那麼地隱秘和灰暗。佩服這個酒吧居然可以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歌舞升平,而且生意還相當地好。悠婷拉著香奈直奔自己的老座位。酒是老樣子,喝酒人的心態依然是百無聊賴。香奈對這裏的環境相當地反感和不舒適。香奈討厭黑暗討厭晦澀。在這裏香奈一點也不覺得享受。不速之客的到來更是讓香奈異常地厭煩。“美女,在啊?好久不見!”一名不知名男子很隨意自然地坐在了悠婷和香奈的麵前。什麼好久不見?我們經常見嘛?我和你很熟嘛?我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彼此吧。香奈心裏想道。“不知我可否有幸請兩位喝杯酒。”男子繼續笑著說道。算了吧!誰稀罕你的酒。誰知道你在酒裏會下什麼東西。我們喝了以後豈不是要被你賣了。香奈繼續心裏想道。香奈沉得住氣,不作聲,自顧自地喝酒。可是,悠婷憋不住氣了,相當不耐煩地說道:“誰稀罕你請喝酒呀!姐又不是沒有錢要你花錢請喝酒。姐認識你嘛?你在姐的耳邊絮絮叨叨。你這樣嘮叨我還有心思喝酒嘛?”男子一看悠婷一臉的不耐煩,相當地不給麵子。男子沉不住氣,臉也立即拉下來,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啊?在我麵前裝什麼裝啊?世界那麼亂,你裝純給誰看啊。現在的人做事能不能幹脆點啊。來這個地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都是來尋開心的。你不就是來找男人的嘛。”悠婷臉被氣得烏紫,一時找不到很好的言辭反駁,隻好就勢說道:“我是來找男人又怎麼了。我找也不找你啊。你算老幾啊?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把妹。我呸!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寧可去死也不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