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離的口氣,洪老的臉又陰沉幾分,泥人尚有三分火,辱罵他的師尊,洪老怎會給對方好臉色看?不過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洪老依舊沉住氣問道。
“你口中說得那人可是我師父?”
蘇離一臉暈頭轉向,什麼師父?你一個六十歲老頭的師父豈不是七老八十了?蘇離連連否認,罵罵咧咧好似一個站街潑婦似的說道。
“什麼師父?她是個臭丫頭,怎麼可能是你的師父?去去你是丹道堂打雜的吧?來來來去把那丫頭給我找來,我賞賜你十個金幣。”
從口袋裏掏出零碎的十幾個金幣丟在地上,蘇離一臉不屑和高傲,好似在施舍乞丐大發慈悲一般。
洪老是丹道堂明麵上的主人,卻被蘇離當成打雜的,居然還拿出十幾個金幣來羞辱他?士可忍孰不可忍。
此刻,蘇離的眼神裏充滿了鄙夷,是嫌錢太少了是吧?
很快蘇離又從袖口掏出一袋金幣扔在地上,說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百金幣夠了吧?隻要本姑娘能見著那個臭丫頭,今天這一百金幣就是賞給你的。”
“一百金幣?”洪老冷笑。
“怎麼還嫌少?好你就說個數,隻要能將那臭丫頭揪出來,我就敢給你。”
洪老輕笑著伸出一根手指頭,然後蘇離看了一眼,想也沒想就說道。
“一千金幣?”
“不!是一百萬金幣!”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爹可是蘇州城裏鼎鼎大名的蘇將軍!你個區區雜役竟然敢張口對本姑娘獅子大開口?”
蘇離大有幾分我爸是李剛的味道,反正這是個拚爹的年代,爹爹硬就是硬。
“是蘇無病?”洪老口氣裏沒有絲毫驚訝,仿佛隻是談論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
“現在知道我爹爹的厲害了吧?告訴你再不把臭丫頭給我揪出來,我就叫爹爹拆了整個丹道堂,不信你可以試試!”
當聽到這句話,洪老已經覺得沒有必要再和蘇離談下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根本不知道她得罪了一個蘇家也得罪不起的人,丹道堂的洪老便是侯爺也要給三分薄麵,他區區蘇家算得了什麼?
下一刻,蘇離便被兩個雜役夾著丟了出去,就跟丟垃圾一樣,毫不留情。
蘇離愣了,什麼時候丹道堂也敢在她麵前撒野了?她雖然知道丹道堂在蘇州城裏頗具聲望,但僅僅局限於表麵,連一間藥鋪的雜役都敢對她動手?
不知怎的剛才她就好像是被兩股無形力量夾在中間動彈不得,按理說丹道堂的雜役對付不了作為武者的她,再則她最近實力倍增,更不可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夾脅出來。
蘇安巧剛下閣樓,便被有事的洪老阻攔下來。
“師父,剛才有個潑辣女子對你不敬,已經被我趕出去了。”
潑辣女子?難道是蘇離?
“她長得如何?”
“眉清目秀,生的美貌,出言卻惡毒無比。”
聽著洪老的描述定是蘇離無疑,蘇安巧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踏出了丹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