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練教頭氣的臉色鐵青,在一個小毛孩子手上栽了兩次,讓他這個手下兩千多人的教頭情何以堪。
可是難堪歸難堪,他不能不回去報告給大當家。
“好小子,有膽識,像是我們山寨走出的娃娃。立刻召集兄弟,帶上家夥。不能讓他一個人涉險,咱們可不能連一個小孩子的膽子都不如!”有人聽到團練教頭的講述後,哈哈大笑,隨即準備抄家夥去小山鎮尋仇,更重要的是,怕貓爪子遇害。
畢竟南家平日作惡多端,那少年更加狠辣,既然對小洋子和小三子下手毫不留情,就不可能輕易放過貓爪子。
眾山賊嗷嗷怪叫,召集了一大幫的人,各個勇猛膘捍。
大當家洪百川很無奈,手下上百號人已經帶著家夥騎上馬匹準備出發,他也隻能跟著一起去。
南家這次如此蠻橫,他也像看看到底他們有什麼依仗。
上百號山賊,騎著馬匹,腰間挎刀,背後背著弓箭,呼嘯著衝出盤龍寨,向著遠在百裏開外的小山鎮而去。
小山鎮不是多大也有數千戶人家,貓爪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密集的人口聚集地,牽著馬轉了大半天也沒找到南家在哪。
不是南家不好找,而是因為他人生地不熟,還不知道射傷小洋子的少年性命,隻知道姓南。
貓爪子向路邊擺攤售貨的大爺大廳。
老頭看貓爪子是個半大的小孩子,便問他找南家幹什麼。
貓爪子心中氣惱,說話不知隱瞞,咬著牙說道:“我要報仇!”
老頭多瞧了他一眼,暗想又是個被南家迫害的可憐人,疼愛的說道:“娃娃,回去吧,南家勢力大,是城主的遠親。南家又出了個了不起的小崽子,更加囂張跋扈,平日欺壓相鄰,受他們迫害的人家不少。你一個小孩子去找他們,隻可能被打出來。”
貓爪子聽了頓時明白找對人了,不依不撓道:“他傷害我弟弟,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老頭唉聲歎氣,見他執著,隻能告訴他南家方向,但一再囑咐,千萬別找南風,那小子心狠手辣,脾氣暴虐。不管男女老少,惹惱了他,都會被毒打,嚴重致死的不在少數。
貓爪子道了聲謝,根本沒在意老人家勸說,牽著馬直奔南家院落。
小山鎮不是大城池,更不是外麵的大世界。在這片崇山峻嶺環繞的地方,很難看到殿宇樓閣。好的,也就是石牆磚瓦,幾間院落而已。
小山鄭上的南家分支自然也不例外,但明顯比一般富裕人家好得多,與鎮守家宅院也不相上下。
南家大門緊閉,貓爪子將馬栓好,奔著大門就來了。
“南風你給我出來,老子來找你算賬來了!”貓爪子畢竟年紀不大,從山賊那裏學的最多也就是匪氣,哪懂得什麼兵不厭詐,先禮後兵的道理。他現在,就是想找南風打一架,給小洋子報仇,狠狠出口惡氣。
木門打開,並不見南風,開門的是個門丁,瞅了眼貓爪子,沒好臉色罵道:“哪家的熊孩子,這裏是你能來的嗎,趕緊滾蛋,一邊玩去。”
“我要找南風。”貓爪子喊道。
“少爺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一邊去,再不走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我要找南風!”貓爪子依然堅持。
“哎,我說你個小崽子皮癢了是不是,敢跑到南家撒野來了,看我怎麼收拾。”門丁擼起袖子,伸手就給貓爪子一個大嘴巴子。
別看貓爪子平時傻乎乎的就知道胡鬧,但熊孩子哪有吃虧的時候,從小在山賊窩裏長大,沒少被逼著學功夫,身手自然還是有點的。
“啪!”
貓爪子閃身躲過他的巴掌,伸出小手,趁門丁巴掌落空,身體不穩的空擋,一巴掌甩了過去。
他人小膽大,這一巴掌結結實實,門丁都愣了。
這才多大點的孩子,竟然給了他一巴掌。
平日裏隻有他跟著南風教訓別人的份,何嚐受過這樣的羞辱。門丁惱羞成怒,抄起門栓就打。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忽然一道勁風從南家門內撲來,避過家丁,直奔貓爪子喉嚨。箭鋒帶著寒意,冷幽幽如出洞的毒蛇獠牙,快如閃電,瞬間取人性命。
這是一支長一米三寸的鐵件,通體黝黑,跟射中小洋子的鐵箭一模一樣。鐵箭帶著極為可怕的速度和力量,不難想象,穿石裂甲,絕不在話下。
太突然了,貓爪子根本沒有注意,好在他夠勇猛,膽大心細,反應迅速,快速彎腰低頭,躲了過去。
“鏘!”
鐵箭擊中大門前的拴馬柱,石頭砌成的柱子,被鐵箭穿透。留下一個拇指粗細的窟窿。可鐵箭力道不減,竟然齊根沒入地麵,隻留下野雞翎羽猛烈顫抖。馬兒受到驚嚇,希律律鳴叫,揚起蹄子掙脫了韁繩,飛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