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孝子,他被母親哭怕了,這以後他就不敢問及母親他的身世、以惹母親的煩躁。
……
總之說還有空穴來風的,他的生父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已無疑,而養父驟然間又是得到人又是得到銀子的,豈不讓他大有天上掉下餡餅的?
咦!
美死他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調停他幾個銀子出來用一用也不過分的。這銀子一定也有他的一份的。
不然,就算他給他先借好了。
這就是最壞的打算。
當然,最好的打算是他一夜之間爆發——也就是說,他賭贏了,成為個人見人愛、人羨慕的富豪,以後他就可以挺胸抬頭,理直氣壯地在村子行走。
他甚至還想相到:他走在村子上,那些以前在他背後指手畫腳、說他壞話的人,以改變了過去的看法,對他刻意逢奉迎甚至巴結。
他剛一下席不就賺得個盆滿缽滿嗎?
到得那時他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也就鹹魚翻了身,他要想怎麼樣還不就能怎麼樣?
當然他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成為富豪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剜掉那些長舌婦的舌頭,把那些對他看扁了把頭都瞪到天上的人,一個個都把頭給攪正過來。
對!
就是這麼說。
可萬沒料到的是,有時人是不以自已的意誌為轉移的,正所謂欲速則不達,他越想賭贏錢,心裏越靜不下,一靜不下來難免就分神,一分神難免走樣,一走樣難免賭輸,一賭輸難免心生急躁,這麼樣就越賭越輸,輸得幾乎眼紅了。
這大塊頭還有他的好友王允說白了都是一夥的,他們都知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雖是拖累的油瓶——跟隨他母親改嫁的,也叫倒貼兒,被人看不起、嗤之以鼻的那種人。
可從另方麵說,他家在村子裏應算富裕的。
被瞄到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是塊獵物的他們就讓王允引他上鉤。桃
噓!
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稍息!稍息!”
又一場賭局下來,大塊頭叫大家停下來。
這也叫做欲擒故縱。
被輸紅了眼的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覺得鹹魚不但翻不了身、大有被踏上一隻腳——輸得一敗塗地。
輸得一敗塗地的他就想把銀子撈回來的,特別還要扮英雄什麼的就越輸越勇。
他說,“還稍息幹嗎?咱們繼續賭。”
好象他才是做莊的。
“繼續賭!”
“繼續賭!”
大塊頭看到時機成熟就說,“那咱們醜話可說在前頭,爺我允許你把輸的銀子畫在大腿上,並不表示就不用還……。”
“知道了。”
“知道就好。”
“繼續!”
這賭博就象吃海洛因一樣,開始還覺得害怕、猶豫,有點被迫和不由自主,以後便覺得刺激,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且有了開頭的第一次之後,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產生了一種發展的慣性,接著就嘩啦啦地上癮哦!明知這樣不好,卻又不由自主的繼續賭下去。
被輸紅了眼的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也就越陷越深,在天將亮的時候,他幹脆在賭場上的地上披上稻草和衣而睡起來。
一覺醒起來時,卻見他身上多了張字條,一看上麵寫著他已欠賭資30兩銀子。
那個時候10銀子就夠買田地,建房屋,而這30兩銀子還不象天文數字一樣?
他都聽到自己的心在哭泣。
盡管他恨他養父一夜之間天上掉下餡餅、把他們網住了。可有誰喜歡在自己寥落無助,欲哭無淚、如此脆弱的時候出現在那不大看她的他的麵前?
除了恨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外,還能怎麼樣?
況他若給他報告,說不定會給打斷狗腿的,他的這個養父就象狼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