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狗奴才今天隻不過是給他來個下馬威。
若明天的這個時辰交不還欠債的話,那麼,到時一定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恩賜聞訊趕來說,“什麼?你們這幫家夥真是無法無天——敢來爺我的地盤耍賴?”
他家已失去金條,這次又加了個“討債公司”,不知還有什麼他所不知的?
這下問題大過天。
走在最後麵的一個獅子咆哮的,轉過頭來,拉住恩賜的袖口說,“誰說我們耍賴啦?你問你那倒貼兒——不就一切清楚了嗎?”
說著,就順手給他來個耳刮子。
恩賜拉住他那隻打著他的手就往嘴裏咬,痛得那獅子咆哮的“哇哇!”叫著。
獅子咆哮的在疼痛得難忍的同時,就伸出腿腳來,對準恩賜一腳踢去。
恩賜因一時來不及防備,一眨眼的功夫就象個皮球飛到一丈開外去。
“哼!哼!敢與爺鬥,太不量力了。”
那獅子咆哮的說著,就拍了拍身上灰塵,接著跟上他們幾個的屁股後、揚長而去。
恩賜想要追上去討個公道,卻被鄰居一大叔攔住說,“別再追趕了,他們人多勢眾、來勢洶洶的,你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這時,他家的門前絡絡續續地站著幾個看戲的。
大叔關心地問,“恩賜,傷到骨頭了嗎?”
“還好。”
恩賜回答得淡然。
好在他平時武弄田間活,自然鍛煉成個金剛不壞的身子,不然,若普通人哪經得住那獅子咆哮的鐵沙掌一打和一踢、拳腳相向的,還不早就骨頭搬了家?
“難道就這麼讓他們去了嗎?”
“不讓還能如何?”
“再說,恩賜不也咬他一口嗎?這叫一報還一報。”
……
恩賜把一直偶在門口象個傻瓜的他的“寶貝兒子”伸出的雙手吊著他耳朵就往家裏趕,接著把門掩上。
他要閉門造車——修理這不知天高天厚的臭小子。
這家裏的一切不幸都是這臭小子給惹出來的。
但家醜又不可外揚。
雖說這臭小子的臭名早就遠揚了。
他還是想到補救。
可有用嗎?
此刻任誰也回答不了他的。
被吊著耳朵的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那受得住象兔子一樣吊著的,就象殺豬聲般哀嚎地叫著“呼籲!快放我下來,我快受不了了。”
他從心裏“哼!”出一聲來:受不了也得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接著就象個大冬瓜般被摜到地上,“臭小子,焉知今日,何必當初?”
恩賜怒火中燒說。
“孩兒還沒請周郎中——,孩兒這就請周郎中——去。”
他想找借口說。
這也可說是實話,明顯剛才養父要他請周郎中,他卻連自家的門檻也沒邁出。
養父的嚴厲他本就領教了,若母親健在時還能做他的“護法神”,可明顯母親已與個活死人無異,就在沙發上眨著眼睛。
“孩兒不必找借口,周郎中我已派人請他——。”
他吃鹽還多過他吃飯,這臭小子心裏怎的想,他難道會不知道嗎?他那是在想逃避,可逃得了初一,逃得了十五嗎?
沒見這幫家夥凶狠著呢!弄不好都把骨頭散到外麵去。
一聽養父阻止的聲音,他走到半途的腳丫子不得不停下來,接著改為跪地求饒。
“爹爹!娘親!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孩兒給你們跪下了。”
雖說這時的銀鳳就象個活死人,可他知道:他的母親一定豎起耳朵在聽著的。
“來!”
恩賜自擂自說著,“家法侍候!”
本來這關閉起門兒打狗法也須有二人以上來執行的,可銀鳳這做母親的如今已象個活死人躺在沙發旁。
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個愛莫能助的人。
就算她是個健在的人,此刻也未必能同意恩賜對兒子使用家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