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脫離了陰冷的殺手生活,放下了心中的枷鎖,對於一些控製力也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紀祤卻不敢以身試法,否則對葉雅歆做出什麼來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特別是,現在有了顏晴浣,他真的不想傷害那個傻女人,為了不讓自己的女人傷心。
然而,越是跑得快,顛簸也就越嚴重,摩擦也就越劇烈,慢慢得紀祤真的有點把持不住的感覺。
紀祤不知道葉雅歆在想什麼,對她了解也並不多,甚至這一次的越界到底是為了什麼?紀祤抽出手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麼呢?”
兩人之間的沉默被打破,葉雅歆低不可聞的細微之聲,攜帶一絲羞愧,一絲惱怒,一絲複雜,傳到紀祤耳蝸裏。
“我在想,你在想什麼?”紀祤微笑道。
“我在想,我們這到底算什麼?”葉雅歆這次出奇的平靜問道。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紀祤佯作不知,表情有些玩味。
“這就是你們男人的心態嗎?”葉雅歆語氣有些艱難。
“其實男人和女人並沒有區別,男人女人也並無貴賤之分,所謂‘吃豆腐’這樣的詞彙之所以會出現,那是因為在古時候男尊女卑的時代,男人為了能完全占有自己的女人,也為了女人能夠完全地忠於自己,才會給女人灌輸一種各守婦道這樣的理念。”
“其實眾人皆平等,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還是小孩,窮人富人漂亮的或者醜陋的,其本身都是平等的,都是一樣的,沒有誰比誰更優越。我隻是打破了常規,跳出了這樣的道德倫常的枷鎖之外,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心態。而你之所以會迷茫,會羞憤,那是因為你還在墨守陳規而已。”
這蠱惑的話語,說得紀祤自己都驚呆了,他以前殺人、交談還是接任務,都是冷漠對待,從不說多少廢話,這些話如果客觀地去理解,還真是不無道理。
而這話也不全是瞎掰的,在紀祤眼裏,商富、窮人亦或者伯爵、王子其實都一樣,那就是他們都是死人。
葉雅歆聞言,沒有說話似乎在嚼咽消化那驚俗之言,紀祤也沒有打攪她思考,背著繼續她前行。
忽然葉雅歆帶著點不確定口氣:“是這樣嗎?”
“我回答不了你,因為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領悟的。”紀祤笑道。
“我......”葉雅歆有點無言以對起來,她善於思考,因此她在努力消化紀祤的觀點。
紀祤繼續道:“我們生長的環境不同,才使得我們不同的心態,也才會使得你一直都背著那莫須有的枷鎖生活著。”
其實紀祤也不想去顛覆一個人一直以來的信念,但知道葉雅歆是一個傲嬌堅毅的女人,如果不顛覆她一直以來的人生觀,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之所以會說出你的謬論觀點,用意何在,我心中有數。”葉雅歆拍了拍紀祤的後腦勺表示不滿,不過帶著一絲俏皮味道的她,的確像是從陰霾中走出來了。
“夠了,你還敢說?”葉雅歆麵紅耳赤,想在紀祤背上狠狠掐上一把,卻看到幾條猩紅的血痕,最終舍不得的放下手。
紀祤哈哈一笑,腳下加快了腳步,已經又落下隊伍很多了,再不加速,遲到都是有可能的。
葉雅歆忽然略含羞澀的說道:“對了,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紀祤心情不錯,也沒在意,隨口答道。
“你......你有......女朋友嗎?”葉雅歆呢喃細語,聲音幾乎比蚊子的嗡鳴聲大不了多少。
紀祤愣住了,難道這小妞喜歡上我了?
說沒有是對顏晴浣的不負責,說有也許會傷害到這個心思單純的女孩,紀祤隻好保持沉默。
“哦......”葉雅歆似乎從紀祤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應,不再說話,隻是那隻小手忍不住握得慘白,一滴溫熱的淚水不由掉落。
紀祤感受到背上的肌肉被一滴滴水珠沾濕,心裏的弦似乎被狠狠撥動了一下,仿佛那淚水不是滴在他背上而且滴在他心裏。
葉雅歆那無聲的哽咽像一根刺深深紮進他的心裏,讓得他多年冷酷的心也微微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