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祤同樣心明如鏡,但在表麵上他畢竟是新人,很多事情都還沒有他發表意見的餘地。
加上紀祤本身就善於演戲,因此,他也就佯作不知地站在一旁,閉口不語。
吳教官走了之後,在這房間之中,就隻剩下紀祤和剛正不阿的鄭老將軍了,隻見鄭老將軍慈祥地看著紀祤,壓了壓手,說道:“現在就隻有我們兩人了,在這裏沒有軍銜之大小,也沒有輩分之先後,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坐下吧!”
紀祤點點頭,道:“那我就承鄭將軍的情了。”也不客氣直接與鄭老將軍並肩而坐下。
“哎!如果吳珩你不介意,還是叫我一聲伯伯吧!被一口一個將軍地叫著,令人生分。”
鄭老將軍不愧是人老成精的存在,幾句話令人好感大生,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是大大拉近。好在是紀祤,如果換做是一般的愣頭青,或許都要被鄭老將軍這幾句話給捧得暈頭轉向了。
當然,紀祤的臉上還是適時地表現出了一絲絲的感動,演戲演全套嘛!隻是在心中,暗自好笑。
而鄭老將軍不知道紀祤的心裏的想法,在他看來紀祤乃是世俗吳家的遺孤,一直都是流連於民間凡塵,穿梭在武林之中,乃是一個真正的武修之人。
武林中人不拘小節,一切以武林道義為重,自己上將的身份並不能得到對方的尊重,有點交情當然會更恰到好處了。
“既然鄭將軍,哦,不,鄭伯伯這般說了,我吳珩也不是矯情之輩,自然遵從。”紀祤的口氣微微放鬆了不少,笑道,“不知道鄭伯伯這次找我是所謂何事呢?”
“也沒什麼大事。”鄭老將軍打著擦邊球的深意道:“首先就是來恭喜一下吳侄兒能夠奪得第十九師淘汰賽的魁首。不過我有一點疑惑,以我對吳侄兒的觀察,氣息浮動,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內傷啊!可是在比賽中受的嗎?”
這也確實是鄭老將軍的疑惑,按理說,趙景的實力他也是知道的。趙景可是中央安插的棋子,實力雖然在年輕一輩中不算弱小,但是應該不可能威脅到紀祤吧?
“謝謝鄭伯伯的關心。”紀祤勉強一笑,說道:“要說這傷勢,還真不是在比賽中留下的。是賽後和吳師長切磋而受了一點傷。”
這個問題紀祤早就想好了回答,把自己準備好的一套說了出來。
“胡鬧!”鄭老將軍聞言怒斥了起來:“這吳昊下手也太沒輕重了吧?”
“鄭伯伯此言差矣!”紀祤擺擺手說道:“我和吳師長的切磋完全是因為我們武者棋逢對手的時候一時手癢,雙方都是有一點收不住手,這也算是我咎由自取吧!”
“話雖如此,但吳昊身為師長,實力之強比之我都絲毫不差,他怎麼就不知道留點手呢?”鄭老將軍似乎是在為紀祤鳴不平,意有所指地問道:“吳侄兒的傷無大礙了吧?吳昊的實力應該並不比吳侄兒強多少吧,你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