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房間,房門一關,我看著曲天就不自在了。這個房間曲天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進入了。而且就連曲天原來的床,我們都換了。
我低聲說道:“我不要和曲天睡。”在我心裏,曲天就是一具屍體。雖然白天看著他能動能說話的,但是他躺著不動的時候,那也就是一具屍體啊。大半夜的要是我醒來了,看到身旁躺著一動不動的曲天,我肯定會被嚇死的。
曲天或者說是岑祖航猶豫了一下,走向了那邊的衣櫃。
曲天本來就是一個臭美的男人,家裏又有錢。他在這裏的衣櫥,那都是七開門的大衣櫥。平時我和岑祖航用的也就是三四門罷了。剩下那幾個,連開都沒開過幾次呢。
曲天進去了,岑祖航出來把衣櫥門關上了。我心裏想著,這都是恐怖片的橋段了吧。開衣櫥,就看到了一具屍體。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去開那衣櫥門了。誰能保證那裏麵有沒有屍體呢?
熄了燈,躺在床上,目光在黑暗中看著那衣櫥門,我還是緊張得有些睡不著。一隻微涼的手搭上了我的腰,將我往後麵那微涼的懷裏帶去。
“嗯~”我微微掙紮著,我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下跟他有任何的親密的舉動。曲天的屍體還在那邊衣櫥裏呢。而且白天看到的曲天就是個會動會說話的人。恐怖片裏不是經常有嗎?一對夫妻在床上愛愛,衣櫥裏的鬼或者屍體在偷看。這心裏承受的壓力太大了。
感覺到我的拒絕,他不再動了,在我耳後低聲說道:“那個被吊起來的娃娃有可能是岑梅。我開始被煉化的時候,她還沒有被抽魂,她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多。而且我也想問問她,關於岑祖澤的事情。一個大活人,在族譜裏就這麼消失了,難道是我死太久了記憶出現了混亂?”
“她會有意識嗎?”
“不確定,要等找到她。按照上次我們看到的那樣,她應該還是有意識的,所以才會被綁著,被困著。”
我突然翻過身,在黑暗中直視著他。這是他第一次那麼主動跟我說這些話,他是擔心我誤會嗎?還有一個疑問。“上次在那看到那個布娃娃的時候,你就知道那是岑梅了是嗎?”
他微微愣了一下,才說道:“不知道。那時候它被七星陣困著,我感覺不到她的氣息。隻是在看微博,說了那女鬼的模樣,我才想到的。”
“那……如果你找到她,她沒有被煉化呢?”是不是就會和她在一起了?我沒有把後麵那句話說出來。
岑祖航沉默了一下,低聲道:“睡吧。”
這個晚上,我幾乎是睜眼到天亮的。天亮了之後,才睡著。等我睡醒的時候,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了,曲天不在,梁逸也不在。我不知道他們是一起出去的還是分開出去的。我依然不敢去開那衣櫥的門,而且我開始腦補著,那衣櫥裏依舊有著曲天的屍體,而且他的屍體在看著我。
我幾乎是用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換衣服出了家門的。學校的課程基本上已經完成,東西都已經整理結束了,我無聊的就去學校圖書館去。要知道這樣的資源在畢業之後是不能享受了的。
從我們那舊小區走到學校,是要通過一條二十多米的小巷子。那小巷子兩邊都是自建房。有些是比較久遠的自建房,重新翻新的。
出了小區,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家人門前已經擺上了香爐案,這種香爐案一般是做白事用的。而棺材就放在房子的大廳裏。走近了,斜著目光來看,真的就是這家人在做白事啊。從那棺材前的照片來看,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連遺照也沒有準備,用的還是一張普通的生活照。
在房子旁邊有不少親戚在低聲議論著,說那男人什麼從部隊裏回來就開始身體不好,才半年就死了。說什麼這個家運勢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