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羅盤,就用手機指南針。這段時間都是我在拿羅盤的,所以二十四山都能記下來,這樣轉化度數就容易了很多。
在天黑之前,我就把每個窗子都看了一遍。這樣的開發區,就是建立在原來的山地裏的。我們這裏是喀斯特地貌,很多說是山,其實也就是十幾二十幾層樓這樣高,占地也不大的山,在開發區這邊看過去,這樣的山特別多,基本上都是一座連一座的。
半個小之後平麵圖出來了,把手機排盤和圖拚在一起之後,容易看很多了。
這樣的房子缺宮很嚴重,而他家隻要是代表孩子的宮位,基本上都算是缺了的。以房子為中宮,流年飛星之後,發現五黃所在的正西那就是一個采石場。這片開發區很多基建都是從那裏采石的。
在他們大門前,看過去的山上,是一座尖尖的,怪石嶙峋的,還一根草都不長的石頭山。
祖航在我的身後說著話,而我就當著複讀機,說道:“房子內部理氣不利人丁,不利生養。外部三個方向有開山動土,家門前的山,尖銳沒有植物。家裏有人眼睛不好吧。”
那男人連忙點頭:“我眼睛不好,搬過來沒幾年,眼睛動過一次手術了。看看,怎麼改才能生孩子。”
“這個……你沒有辦法讓人家不挖山吧。動土都是大凶,現在沒有對著在的宮位上,隻是對在孩子的宮位上。嚴重的家宅不寧,大病死亡。想要孩子,就換個地方住一年吧。等以後生了孩子再回來住。這房子就租出去。”
複述完祖航的話,我才算知道了,為什麼這片開發區有那麼多的房子,都是租給在這裏打工的人了,很少有一家子住在這裏的。這裏的風水真心不好。開發區,到處都是開山采石,建樓動土的。就這開發區邊緣的房子,幾乎每一棟房子都能看到那邊的采石場吧。
“你們自己考慮一下吧,缺宮還能補,但是這種的動土真的很難處理。我能說的也隻有這些了。”
每一個字都是照著祖航在我耳邊說的話複述的。要是他們看得到祖航的話,就會看到一個鬼一直在我身旁,還俯下身在我耳邊說話的。
他們家人在送我們出門的時候,問道:“妹子,你叫什麼名字啊,是跟誰學的啊?”
“王……”我的話一下僵住了,猶豫了一下,我說道:“我叫岑可人,祖上的技藝。”
拿著他們家給的紅包走向公車站,覃茜那叫一個興奮啊。嚷嚷著我是多厲害。還非說讓我哪天再去他們家看看,給布個催財的局。
我笑了,別的我不會,催財局這個我還真的會呢。
看著這時間,他們家那氣氛也沒有人給我們準備飯的。我幹脆就用紅包裏的一百塊錢請覃茜一起吃飯去。兩個人在夜市上吃個肚圓才回去的。
而岑祖航就這麼跟著我們,也不多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埋怨。反正他不需要維持曲天的身體的話,他連吃飯都不需要的。
我們上公車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最後一班開往市區的車子了。末班車上一開始人還挺多的,基本上都是開發區這邊的乘客。等進入那環繞的山路的時候,車子上,隻有我、祖航和覃茜,前麵還有幾個一樣打工加班的男女。在我們的斜對麵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
那孩子一直看著祖航。我估計她是能看得到祖航啊。畢竟那麼小的孩子很容易見鬼的啊。
不過我也沒敢說什麼,就怕一會那孩子說出來。
進入市區了,幾個打工的下車的時候,那女人帶著孩子也下車了。我就說道:“看看人家,當媽媽了還能那麼年輕?”
“什麼媽媽啊?”
“就剛才下車的那個啊,孩子都三四歲了,她還顯得那麼年輕。”
“剛才?車上沒孩子啊?就那幾個打工的,人家說不定還比我們大呢,這麼說不合適的。”
我皺皺眉,驚訝地看著她:“你沒看到孩子?”
“沒什麼孩子啊?”
祖航的笑聲在我腦海中傳來:“她們隻是在重複著死前事情的阿飄罷了。”
她們竟然是鬼啊。
車子到站了,覃茜先下了車。她是要回家的,而我是跟著這車子到另一個終點站,我們的學校去。
祖航就坐在我的身旁,很自然地擁住我的肩膀。車子上看上去隻有我一個人了,我突然就想到司機會不會看到祖航呢?而現在,我和祖航就像很一般的學生情侶一樣,一起坐著公車會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