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們就回到市區了,並安排大家在市區裏一家五星酒店一起吃頓飯。
我們在酒店開了三間房,讓大家洗澡換衣服休息一下的。這些事情都是小漠在忙著,我是真的累了,也覺得自己身上那紅衣服很讓人鬱悶,就是第一個去洗澡換衣服的。
等我梳洗好了,就是曲天去洗澡。曲天身上一直貼身帶著定屍珠,溫度偏低,還不會出汗的,但是為了保持他的幹淨整潔,還是要好好洗洗的。
我做在房間的沙發上梳著自己還沒有幹的頭發,梁逸看看房間裏人就走了進來,坐在我的對麵。我也沒有注意,畢竟那麼多人,隻開了三個房,他過來等洗澡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坐下之後,看看四周,壓低著聲音說道:“王可人,你昨晚結婚……那個新郎是個鬼吧。”
我抬頭看著他,疑惑著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到現在才知道啊?”
“呃,真的?真的?那麼……呃……我……曲天真的不是人!”
“你覺得呢?”他們能讓梁逸參加這次活動,哪怕他好像沒有一點任務,但是也是一個旁觀者了。旁觀著整個過程,就是信任他的。
“曲天,真的不是曲天。他是和你結婚的那個鬼。這個……你……”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曲天從裏麵走了出來。梁逸臉上的表情更好看,瞬間就綠了。然後顫巍巍地站起來,就朝著門外衝去,就連房門都沒有關上。
“他怎麼了?”
“知道曲天不是人了。坐下。”我說道。
他坐在了我的對麵,等著我說話。我笑了下,就知道這樣才是真正的岑祖航。那個會說出大段大段話來的岑祖航,都是有問題的。
我伸過手去說道:“手拿來。”
他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手背沒有一點痕跡,我皺皺眉,到:“岑梅咬你的傷口呢?不是咬出血了嗎?”
他把手抖了抖,傷口就出現了。剛才那是曲天的手,而現在出現的才是岑祖航的手。手背上幾個模糊的血點,沒有一點要愈合的樣子。
“她咬你幹嘛啊?別說她煉化不到家,吃鬼隻能用牙齒咬吧。”我的腦海裏出現了岑梅一口口把祖航咬掉吃掉的畫麵,搖搖頭,甩掉這個念頭。
“她恨罷了。我跟她過去,她想讓魏華用道法蒙住我的心智,帶我離開。隻是沒有想到,小漠和岑恒跟過去了。岑梅一心在我身上,魏華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子彈已經打過去了。他把自己複活就是他做得最錯的一步棋。成為了人,或者說是他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槍打過去,他一樣要死。”
“那岑梅就咬你啊?”
“嗯,她知道我在騙她了。”
這……這女人都做鬼了怎麼還這麼矯情啊?我抓過他的手,就著那傷口就咬了下去。
“喂!嗚~”他沒有敢甩開我的手,我知道如果他真想甩開我,是完全可以的。可是他沒有這麼做,他甩開我,那麼我肯定就會摔一邊去。
所以他就這麼忍著痛,由著我咬下來去。那血味很熟悉,也很濃,沒有感到多大的不適,我將那血吸入了口中。
在我鬆開他的時候,他的手背上已經移出了新鮮的血跡了。看著那血跡滴下,我滿意地一笑,道:“好了,我咬的了。喏。”我把左手伸到了他的麵前。
“幹嘛?”他問道。
“給你也咬一口啊。療傷啊,要不然這個傷口永遠也好不了的。”我說著。
他看著我的手,笑了起來:“把手背咬出血很痛的。”
“你也被我咬出血了。”
他推開了我的手:“行了,跟零子要個一次性針筒,抽點血吧。沒那麼痛,傷口還小,一會就能好。”
我正愣著,這人怎麼這個思維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岑恒那個二貨啊,拿著一條新內褲,晃著進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說道:“喲,這邊浴室沒人用吧。我洗澡去。你們洗好了,就先下去包廂吧,大概已經能上菜了的。”
真是二貨啊。沒看到人家甜蜜著嗎?怎麼來這麼一句啊。
我們下樓進入包廂的時候,包廂裏李叔和他的小徒弟,小景和他的兩個小童子已經坐在那裏了。
我問道:“金子姐呢?還沒能洗澡嗎?”這種時候,不都是女人先洗的嗎?在這些人裏,我還是比較習慣跟金子姐在一起的。
零子和小漠正好走進了包廂,零子就說道:“我姐啊?沒個半小時不會下來的。喲,上菜了,吃飯吧,小朋友別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