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風水這個東西,用好了能推旺,用不好,就會成為隱形的殺手,害人於無形。我不希望因為我出錯,而讓別人承擔後果。
他們家一樓,到處都是蔬菜,我測量要站的位置都沒有。那些搬卸的女人婆在我身邊走過的時候,還能聞到她們身上那濃濃的汗酸味。
測量好山向之後,祖航用手機做了排盤,套上了他們家準備好的戶型圖。我也湊過去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啊。
祖航解釋道:“三碧祿存星,其實就是一顆官非星。二黑是主口舌是非,而三碧是官司纏身。找找三碧星。”
給他這麼一解釋,我明白了。看看那排盤馬上就看出了問題來。大門旁的那個窗子那,元運是三,向星也是三。我指著那格子,祖航說道:“流年那位置也是三。要是不幹預一下,這官司就是要扯上更久。說不定還要好幾年,就算官司打完了,事情也沒完地扯著。直到九紫飛到這邊,火泄了它,這件事才算完結的。”
我驚訝著:“能扯這麼長時間啊?”
“有什麼不能啊,過幾年人家在來說那受傷的人又怎麼怎麼了。就這麼扯個二十幾年都有可能。再說了,這裏放著的全是蔬菜,蔬菜就是陰木,正好對著三碧了,助長了這件事。”
我點點頭,抬頭看著他們家大門旁的那小窗子,一個小窗子就能左右這麼一場官司了。有時候風水真的很神奇。
一旁的鍾先生聽著著急了,連忙問道:“怎麼化解啊,大師給出個主意吧。”
祖航指著那邊的小窗子,說道:“在那邊亮一盞紅色的小燈,白天晚上都亮著就行。你們家的官司很快就會了解了。”
三碧是遇火則泄的,一盞紅色的小燈就能化解這個了。
隻是祖航說出來之後,那鍾先生驚訝地說道:“就這樣?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這個很容易弄好的,你自己拉盞紅燈吧。”
話說完,事情完成了,前後也不過二十多分鍾的事情,鍾先生愣了一會才嗬嗬笑道:“哦,我會裝燈的,會裝燈的。”
我怎麼看著他都是敷衍的模樣呢?
之後,鍾先生就假裝著很忙,假裝著要去看蔬菜的搬卸。那個說會給我們的紅包,卻再也不提了。人家不提,我們也不好意思開口直接問吧。所以就這麼開車回來了。
晚上在飯桌上跟他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岑恒是說道:“好神奇啊。呃,岑祖航,你一盞燈就能化解人家三年的官司了。好厲害,好厲害。我想拜你為師。”
隻是零子一直隱忍著笑意,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不會轉下彎呢?死腦筋啊!”
“什麼啊?人家不給錢也說我們死腦筋啊?”
零子說道:“要轉這行的錢,你要學會做大場麵。他們家三碧當道,一盞小紅燈就解決了。這個我也會啊。但是讓我來做的話,我先把他們家走一遍。然後在排盤,然後再走一遍。看著挪個床頭啊,動動灶啊。看看形煞啊。最後在說那小紅燈的問題。你們直接就是一盞小紅燈,人家還以為你們不會的是在騙人的呢。”
“你那才是騙人的吧。”我嚷道。
“我這叫市場需要知道嗎?”零子那得意的樣子。
祖航一直沒有說話,吃過飯就默默回到了房間,他用自己的本身站在陽台那看著一片華燈初上,沒有點香。
沒有點香事情應該不會很糟糕吧。我走向了陽台說道:“你別在意零子說的話。他都做這一行很多年了。而且他那些就是騙人的。我知道,你比他厲害得多了。祖航,你才是最厲害的風水先生。”
“嗯。”他應著。
雖然他的年紀比零子大,雖然他的道法比零子厲害,但是他對這個社會的適應,對風水這一行的收支還是不如零子的。
既然說到了這個話題,我就問道:“祖航,你以前再村裏看過這些事情嗎?”
“看過,隻是聯係的都不是我們。而是在外的岑家人找到了不能應付的業務之後,才會通知村子裏的人。讓村子裏派人去解決。
“派你去嗎?”
“嗯,經常是我和岑梅兩個人一起去的。”
“那你都沒有問過他們這一行怎麼收費嗎?”
“沒有,都是別人收好了,然後再打紅包給我們的。”
我上前擁住了他,突然覺得他好可憐啊。在別人的眼中,他也就是一個工具罷了。這個工具還是很廉價的。
“怎麼了?”祖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