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挨到第三天下班的。下班的時候,我都感覺我要昏倒了。我知道我要睡覺,我知道我要好好吃飯,可是心裏沉得沒有辦法睡著,肚子裏都是脹脹的吃不下。
走進別墅的時候,大廳裏依舊很安靜。他們應該還沒有回來吧。在我轉向廚房的時候,驚住了。廚房裏零子圍著圍裙正在上菜。小漠穿著居家服,頭上搭著毛巾,應該是剛洗澡下來的。
他們看到我,零子就說道:“吃飯吧。”
我愣住了。他們回來了!回來了!但是怎麼隻有小漠和零子兩個人呢?其他人呢?這個房子裏不應該這樣空蕩的啊。
“喂!王可人,吃飯吧。”小漠扯下毛巾說道。
我回過神來,急忙問道:“祖航呢?”
“誰啊?”零子捧著碗也坐在了桌旁,問道。
“岑祖航啊!他不是跟著你們一起去了岑家村嗎?祖航呢?你們回來了,祖航呢?”我急了,語速很快,
“你……沒睡醒吧。做夢了?”
做夢?我驚了,似乎有些弄明白了。我長長吐了口氣道:“岑祖航呢?”
小漠也說道:“我們真不認識什麼岑祖航啊。岑恒倒是認識的,你”
“你們不認識岑祖航,為什麼我會住在這別墅裏?”
小漠就嚷道:“喂,你感恩一下行嗎?王可人小姐。你和岑恒的婚房沒裝修好,我好心借房子給你們住幾個月,你倒是忘得快啊?”
我和岑恒的婚房?“你們的意思是,不認識岑祖航?”我再次問道。
他們兩人都白了我一眼,低頭吃飯。
我不相信他們,朝著樓上跑去。身後傳來零子的聲音說道:“叫岑恒下來吃飯啊。”
在我打開房門的時候,房間裏站在魚缸前看著那兩條紅魚的是岑恒。他的身上還穿著警服看到我就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下班了?”
住進來這麼長的時間,岑恒為人謹慎,從來沒有進過這個房間。而現在他就站在魚缸前對著我笑,就好像他很熟悉這個房間一樣。
這裏沒有一點祖航的味道,沒有祖航的痕跡,岑祖航不在這裏。岑家村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這樣聯合起來欺騙我呢?
我狠狠砸了房門,走下樓。盡管身後零子和小漠叫著我,我也不再理會直接出了別墅,走向了公車站。
夜幕降臨,看著車窗外的街景,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點一滴。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背後的含義。
零子和小漠的意思就是,岑祖航是不存在的,是我在做夢的。而我住在那別墅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和岑恒要結婚了,婚房在裝修。
我低聲說道:“現在,才是我做夢的時候吧。”我絕對不相信岑祖航是不存在的。他們隱瞞我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祖航出事了!我想知道祖航到底是怎麼了?值得他們下這麼大的功夫來欺騙我,編出一個我隻是在做夢,壓根就沒有岑祖航這個人,這麼惡劣而脆弱的謊言來。
難道……
我不敢往下想,不敢去肯定自己的思考。我隻能甩甩頭讓自己拋開這個念頭。
公車在金子姐家的小區停了下來。我熟門熟路地敲開了金子姐的家門。我現在要得到一個肯定,肯定岑祖航是存在的。肯定我們之間的冥婚。
金子姐一家人正在吃飯,她熱情地給我加了碗筷。
我沒有坐下,就站在那餐桌前問道:“金子姐,祖航呢?零子和小漠回來了,祖航呢?你一定知道什麼的?”
“祖航?誰啊?喂,你都快要結婚了,別隨便提別的男人。岑恒會生氣的。”
“金子姐!”我低呼道,“祖航呢?不管發生什麼,都請你們告訴我,祖航呢?我是他妻子,我有權利知道他的事情。”
金子姐愣了一下,說道:“你到底說什麼啊?”
她還是不肯告訴我實話。那麼我就問道:“金子姐,我們昨天是不是一起去看了個房子。”
“對啊。怎麼了?”
“那房子是五鬼門?”
“不是五鬼門。那房子不是主人從圍欄掉下去了嗎?五鬼門是讓一個家破敗。官司啊,傷人啊什麼的。這種男主人自己摔下去,不太符合五鬼門的特征。”
“那我為什麼會和你去看?我為什麼會學風水。”我清楚地記得,我學風水是他們安排的,是想讓我在適當的時候冒充一下岑家後人。
“因為你說你想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