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其實我早就有個想法了。那岑梅不是一直喜歡你嗎?你就勾引她過來不就行了。算了,可人別打我。我先去岑恒家看看。畢竟是我做的風水案。他們怎麼放大鏡子也不跟我說一聲呢。這種事,別還賴到風水先生身上才好。”
零子走了,醫院的走廊上,隻剩下我和祖航兩個人了。他伸過手來,拉過我的手,然後換成了十指相扣,微微一笑道:“可人,你剛才把我護在身後,特別……漂亮,特別美。特別溫暖。”
我就笑了起來。溫暖?祖航是沒有溫度的感覺的,他感覺不到冷熱,但是他卻說我特別溫暖。我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握緊了和他相扣的十指。“溫暖吧,其實我什麼也幫不了你們,我隻能說,我相信你。”
我知道,我的信任會讓祖航感覺溫暖的,那樣他才更願意留在我的身邊。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都很忙了。祖航和零子是一個白天一個晚上的守著岑恒,就怕岑梅會再來。
金子姐老公那邊的人事,還是不錯的,貸款下來也足夠手術的了。金子姐偶爾也會過來看看。
我要上班,也隻能是偶爾過去一下。而岑恒的老婆,就是吃住全在醫院裏了。
四天之後,岑恒轉到了普通病房,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至於他們家那鏡子,我後來沒有去看過,不過零子處理了,說是被鬼利用過的鏡子,都會帶著陰氣,所以直接就打碎了,和上水泥,用來鋪一個球場,做硬化了。那球場還是一所小學的籃球場,做了邊線。就這麼天天曬著太陽,被那些陽氣爆表的小孩子踩過來踩過去的。
第五天的晚上,祖航沒有去守夜。他就穿著我燒的那套新睡衣,站在陽台上,給蘋果插上了香。自從岑恒出了事,家裏似乎就不安寧了。總覺得會再次出事一般。
我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總算能在家過一夜了。”
以往他去守夜的時候,我就被他安排回家睡。雖然我家也不見得就安全,但是在我家裏更好讓他布局來保護我。
“嗯,過幾天就沒事了。等岑恒情況穩定吧。”
“就一麵鏡子也能這麼可怕。我們家的鏡子……”我現在想來都還會害怕的。布局得萬無一失的房子,就因為一麵鏡子,就開啟了另一條陰陽相通的路了。
“有什麼怕的。鏡子還不就是鏡子。隻要別對著門就行,別對著開放的空間就行。跟你說個鬼故事。”
“哇,你還會說鬼故事啊?”我驚訝著,伏在他背上笑。一個鬼說的鬼故事。而且還是以往那個多說一句話會死星人說的鬼故事,真讓人期待啊。
他也笑了:“這個是以前我小的時候,聽人家說的。就是農村吧,那時候沒什麼鏡子,一個新嫁婦帶了一麵小鏡子過來。但是她老公常年不在家,她晚上就用鏡子梳頭,鏡子裏能照到窗子。後來她就每天晚上和鏡子裏的窗子外麵的鬼談戀愛了。後來被人聽到了聲音,就說她偷人。她堅持說那鏡子裏是她老公。公婆審問她,把她打死了。媳婦剛被打死,就有人帶來了消息,說他們家兒子大半年前就死在外麵了。後來婆婆晚上去那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就看到了鏡子裏的窗子外麵,她的兒子媳婦成雙成對了。”
“哦,難怪電視裏,古裝片裏,鏡子都是放在窗邊,對著房間裏麵的。”
“對,我小時候,那種青磚的房子,鏡子就是放在窗台上,朝裏的。好了,故事聽完了,去睡覺吧。”
他牽著我往房間裏走去。現在他牽著我,都習慣了十指相扣。而我也漸漸被他帶著習慣了。
纏綿中,我們不會再青澀,再害羞。抱著他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金子姐說的,能給我們找個生孩子的方法。我就失聲笑了起來。
他追問著我笑什麼,這麼不專心。我也隻是搖頭不說話。我也想懷上他的孩子啊,如果可以的話。
在我醒來的時候,祖航不在我身邊。我是一下驚醒的。因為自從上次我出事之後祖航很少會這麼離開我的,就算要離開也絕對會安排好我,做好保護工作。
我坐起身來,在床上喊了幾聲,可是房子裏沒有一點聲音。
下了床,走遍家裏每一個房間,還是沒有看到他,就連曲天也沒有看到。看來他是有計劃的出門了。去哪?那麼放心我?我帶著這個疑惑坐在沙發上給他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