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航就這麼沉思了一會,才說道:“岑梅最近被煉化了,為完成任務做準備。她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也許已經沒有理智了。而他們急著找純陰的男人,之前的難道都失敗了?”
零子一邊大口吃著東西,一邊說道:“誰知道啊。我們又沒有煉化過小鬼,我們也不知道具體過程,具體體驗,他們那邊都實驗了好多個了,怎麼竟失敗啊?”
“魏華繼承了岑國興的記憶,才學會術法的,而現在魏華成了個孩子,他的能力已經不如以前了。現在應該是岑祖澤在煉化。岑祖澤的水平,也許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他能讓可人坐上紙車,不一定就能成功煉化小鬼。”
這一頓飯之後,小漠就提議去我家要金鍾了。別說那種鍾我家還真有幾個呢。都是農村的家裏蓋新房子了,這種笨重的大鍾就不要了。丟了可惜,就給了收破爛的。十塊一個。然後收破爛的再賣給我爸,那就是一百一個了。
這種鍾,很少有走不準的,但是需要幾天上一次發條。也有點麻煩。
大家去到我家的時候,也不過剛五點半。我爸在廚房裏做飯了,阿姨在前麵教著她兒子做作業。看到我回來,那臉上先是僵了一下,然後才笑道:“可人回來了。一會就能吃飯了。帶朋友回來,怎麼不先打電話說一聲啊。”
“我們都吃過了,他們隻是來買個金鍾的。”我說著。
說是有生意,阿姨那笑就柔和了很多,趕緊去換我爸出來接待著。
我爸出來的時候,腰上都還圍著圍裙呢。他一靠近我,身上那濃濃的炸油的味道,就讓我忍不住一陣幹嘔,趕緊跑到了衛生間裏去。
等我舒服了一下,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就看到阿姨在廚房門口,問道:“可人,你是不是懷孕了啊?”
我愣了一下,這個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他們說呢。阿姨沒有等我回答就說道:“你們還沒結婚呢!你要是大著肚子,他們家人怎麼說你啊。聘禮都有借口少給點了。”
我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前麵的店麵裏。
店麵裏,在中間的那張大理石的八仙桌上,我爸收的那四隻金鍾都擺了出來。上了發條,讓鍾擺擺動著,發出滴答的聲音。
零子把時間調到了整點,聽著那鍾發出一聲聲清脆敲擊的聲音。“咚~咚~咚~”聲音在那木質的箱子裏成了立體聲,傳出來更沉,更沁入人心。
他們就這麼一個個的鍾試著,找出聲音對大的那個鍾。
我還是留心看了祖航的反應。在那鍾響起的時候,他都會有種難受的感覺,皺著眉,稍稍退後,很煩躁的樣子。
我上前,在他耳邊說道:“你聽不了這個聲音,就先上樓去吧。”
“沒事,還受得了。”他也低聲說著。
最後零子決定下一個鍾,開始談價錢了。我爸開口就是五百。其實我知道他收這個鍾也就一百塊的。也許八十吧。這種鍾,現在很多農村都淘汰出來了,當廢舊來賣的。
零子開口剛要還價,小漠那邊就說道:“才五百啊?行行,就這個了。”
零子是狠狠瞪了他,無聲地說了一句什麼。不過那鍾真的挺大的,能有一米多高,上麵還有裝飾的雕刻。加上保護得好,以前的老工藝,那些金屬的部分都沒有生鏽,聲音也好。木頭的部分也是呈現著原始的光滑。當工藝品賣的話,五百真的算便宜了。
這個鍾就這麼被他們帶走了。我和祖航也沒有多停留就離開了。我爸和阿姨,還有那小傑,一家三口吃晚飯,就三個人的飯菜,就算我們已經吃過了,我們留下來也會覺得尷尬啊。
我們的車子剛出了那小巷子,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那是我爸爸打來的。
我接聽了說道:“喂,爸,怎麼了?”
“可人啊,你阿姨說……說……你是不是……懷孕了啊?”他的語氣裏滿是驚訝和不相信。
車子裏很安靜,祖航也聽到了手機中的說話聲。我看向了祖航,不知道該不該跟我爸說實話。祖航點點頭,朝著我微微一笑,讓我安心的感覺。我這才說道:“嗯。”
“誰的孩子?”他的聲音更加的驚訝和不可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