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芮猛然驚醒:“原來你受的苦都是本王所害。罷了,本王以後一定不再打擾泠姬娘娘。娘娘保重。”
說罷,天芮旋身離去。看著她蒼涼的有些失落的背影,我居然有點點不舍與心疼。理智與道德讓我很快清醒過來,反複在心底強調這是不對的,才緩緩靜下心思來。獨自一人在謫仙樓發呆。不知過去了多久,總之酒意已經完全蘇醒。蕁柔的一聲請安聲音驚醒了我。
“給沐晨長主請安!”
我急忙轉身,正要屈膝行禮,沐晨長主卻說:“我已經是庶人,泠姬娘娘就不必向我行禮了。隻是我不習慣給別人行禮,還請不要見怪。”
我笑了笑點頭,與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畢竟她剛才的眼神我還記憶猶新。所以,我不能不小心,以防她對我不利。蕁柔似乎也怕出什麼意外,急匆匆趕了回來。
“泠姬娘娘不必害怕我會對你不利,再說了,就憑你和身邊的丫鬟,我輕鬆可以除之。”
她既然如此說我反而放下心來:“不知長主找本宮有何賜教?”
“賜教不敢,隻是我如今已經被廢,隻想知道是誰告訴娘娘的事情原委。”
“長主莫非糊塗了,皇上說了,是本宮無意撿到了飛鴿傳書的信件。這才有了一串兒的事兒。”
“哈哈哈哈哈。”一陣諷刺難聽的笑從沐晨長主嘴中傳了出來,忽然她瞪大了雙眼直直逼視著我:“本宮的信鴿,從不會迷路,若不是有人故意射下,怎會如此輕易被人知曉?是不是母後太後?是不是?”
眼見她雙眼發紅,脾氣暴躁,我一刻不敢多待,起身就要離去。隻是謫仙樓入口狹小,她一起身擋住,我實在走不出去。
“長主怎麼以為都好,總之告訴本宮的人不是母後太後。本宮要走了,若長主還是不肯讓路,本宮隻好大喊禦林軍了。”
沐晨長主聞言一聲輕哼,挪開了身子:“泠姬娘娘請便。”我如逃命一般,拉著蕁柔大步走下階梯,回頭望了一眼,隻見身後的沐晨長主死死盯著我。我隻好趕回宴席。司樂司樂工正在演奏太平盛世,響亮的樂器聲音,驅散我的渾身寒意。心裏安穩了不少。
對麵芮王爺已經不見,賀妃也離開,問了身旁的慶嬪,她想了想說:“王爺有些醉了,適才攜著賀妃告辭回王府去了。”
喝了一杯茶,心上要緊的事兒總算解決了一件。以後我與這芮王爺再無瓜葛。至於西宮與母後太後,已經走上了敵對的道路,隻怕以後還有的鬥。
畢竟天昊與母後太後早晚會有一場較量,我是天昊的妃子,定然要與他同進退,共患難。
到了宴會結束的時候,天昊按著十五的規矩到皇後宮裏安歇。諸妃也都起身告辭。六局的人留下收拾殘局。
沐晨長主與我相談之後並沒有回來,直接回來上陽宮,一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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