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姬果然當的起皇上如斯寵愛。如此為皇上著想。”
“娘娘謬讚,臣妾聽聞癬症隻要及時發現半日即可痊愈,以後娘娘可要叮囑下頭的人好好照顧著皇長子,萬勿再如此番拖延長久,烙下病根可不好辦的。”
“泠姬妹妹說的極是,這次也怪本宮,隻是本宮也不知這癬症是何物,一心以為皇兒是被人陷害了呢。說到底都是那賤婢心狠手辣,毒害皇兒,陷害泠姬。”
“那宮婢是有些心狠,隻是沐晨長公主生前應該對此女不薄吧,否則,這廝如此處心積慮的謀害我等,真不像是一個小小二等宮女能做出來的事兒。”
皇後雙頰一僵,不知如何接話,我已笑著回答:“不過這廝既然做了不該做的事兒,也自我了斷,臣妾自然會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娘娘,無事的話,臣妾就告退了。”
皇後臉色稍稍好轉,對我點頭:“恩,你退下吧!”
自皇後的凰瑤居出來,我冷冷一笑,回望了一眼凰瑤居內的翠色深深,徑直走開。皇後三分真七分假的將此次事件歸咎於已經死無對證的沐晨長公主身上。如此證據確鑿,動機清楚,人證物證也偽造的完美,天昊即便有絲絲懷疑也會看在聖母太後的臉麵上不與皇後計較。何況皇後還是自己的親表妹,自己又哪裏舍得與皇後計較。
如此想著,我忍下心中的憤怒,回了自己的閣子。聽琴他們雖不知道凰瑤居裏發生了什麼,可一看我的臉色也知道是不好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兌了玫瑰枝子給我換手,又端上清新可口的冰鎮沙果。沙果吃起來脆甜,加上冰鎮的涼意,心頭的陰鬱頓時就散了幾分:“這沙果不錯,是誰做的。”
“回娘娘。映雪姑娘見娘娘這幾日有些上火,特地安排了這些。”
“不錯,映雪這丫頭也算上手了。你與繡雨蕁柔在六局裏也要相互照應。來日有機會,我一定給你們機會升職。”
“謝娘娘,微臣能有此日已經是娘娘的恩遇了,不管來日如何一定對娘娘肝腦塗地。隻是微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見聽琴為難的樣子,便知曉這要說的話的重要,於是開口吩咐:“都下去吧,聽琴,繡雨,蕁柔留下。”
其餘的宮婢奴才屈膝告辭,乖覺的將房門掩上::“看娘娘回來時候的樣子,似乎此去有什麼不好的事兒吧!”
我看住聽琴,盯著不動。、聽琴頷首一笑,遞上一杯茶:“不是微臣多嘴,實在是娘娘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收回目光,暗道自己沉不住氣,怎麼能喜怒形於色呢:“今日皇後將皇長子遇害的事兒給了準信兒,說是沐晨長公主的餘孽所為。”
“微臣明白了,娘娘是覺得皇後再找替罪羔羊,將一切推給死人對嗎?”
我的默然已經默認了聽琴的提問,聽琴接著對我說:“娘娘,並非微臣多嘴,皇後娘娘顯然對娘娘多有忌憚,可旁人也未必沒有。如今兩邊都來拉攏娘娘,說實話,這也可能導致兩邊都來陷害娘娘。今日皇後獨獨留下娘娘說話,不正是讓眾人知道娘娘與皇後宮走的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