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學校也離開了念念不忘的餘邱邱,沈都遠剛到部隊上的時候,原本以為部隊生活會是想象中的那樣十分酷炫各種霸氣側漏的部隊生活,結果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這折扣打得可不隻是一丁半點兒啊。
就拿日常來說,每天一大清早聽見口哨就得立馬起床疊被去集合,如果被教導員查房整理的床褥不夠整齊或者集合速度不夠快,那是要受罰的。
接著就是晨練,白天除了超負荷的體能訓練,就是新兵之間每日必有的拳擊格鬥。
甚至……甚至連一日三餐都是清湯寡水,還不管飽。
他沈都遠是個什麼人物啊?
在進部隊之前那可是家裏人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壞了的大少爺,從小就是嬌生慣養,長大之後更是過著日日養尊處優的生活,如果用八個字來概括的話那絕對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如今在北山一行之後離開了學校進了部隊從軍,每天吃苦受累也就不說了,又加上以前因為沒有一點鍛煉,所以現在一遇上格鬥什麼的最後的結局都是被人打得滿地找牙,他這是活生生的把自己提供給別人當沙包練啊!
偏生又隻能把這些苦頭咬碎咽肚裏,一聲也不能吭。
畢竟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成為軍人的男人,自己沒本事挨了打若再喊出來,定是會被人恥笑是慫包軟蛋的。
就因為他整日整日什麼都做不好,總是在新兵連裏給他們班抹黑,為此班長可是沒少把他拉出去提著耳朵好一頓說教。
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他也很絕望啊?
就在這天,沈都遠又因前一天裏體罰過度虛脫而請了病假,他正趴在宿舍的床上無病呻吟時,忽然聽見窗外傳來了一陣喧囂的聲音。
按規定部隊裏每日除了訓練的叫喊聲,平時都是不允許出現這些雜亂的吵鬧聲的,沈都遠便一時有些好奇。
他扶著腰顫巍巍地走下床,一步一顛兒地走到窗前,將頭往外伸了伸。
沈都遠微眯了眯眼那麼定睛一看,原來是軍長大人來了。
話說軍長專車的副駕駛上坐著的人好麵熟,他再仔細那麼一瞧,那可不就是已經擁有軍長軍銜的宮澤胤嘛!
沈都遠靠在窗邊憂傷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瞧瞧瞧瞧,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大熱天兒的人家是坐專車的軍長,自己卻是剛進部隊不久被軍訓折磨得日漸消瘦的新兵一個,這日子真是沒法兒比啊!
就在他繼續那麼愣愣地盯著宿舍樓前那棵大樹時,突然,一個念頭湧上了他的腦海中。
這麼想著沈都遠兩眼一亮,一隻手掌握成錘狀拍打在另一手掌之上,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壞笑來。
有了!他終於想到能逃避這苦不堪言小日子的好法子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箭步直往樓下竄,許是想到能迅速擺脫苦日子的辦法帶給他的動力,沈都遠這也不叫喚著渾身上下疼得難受了,而是滿臉的朝氣蓬勃。
見到宮澤胤的時候,宮澤胤剛從軍車上走下來,他從車子的倒車鏡裏瞧他半天了,這小子可是撒開丫子攆著他的軍車跑。
心裏起了一些戲弄的心思,宮澤胤還特地命司機把車速又小小的提了一提,沒想到還是能被他追上,也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