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胤根據導航,駕車來到碼頭,放眼望去,隻有幾艘舊船在湖麵遊動,夕陽照在水波輕漾的湖麵,粼粼爍爍。
他站在碼頭前,四處張望,隨後向人打聽這裏可有廢棄的倉庫,很快,便得知向東直行不遠處便有一個舊倉庫。
他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薄霧朦朧之處,似乎真的有一間房屋屹立彼處。
向人道謝後,宮澤胤駕車來到了舊倉庫附近,倉庫偌大,幾經彎道,不少的倉庫房門緊閉,他暗數了數,至少十來間,這樣盲目的找下去豈不像隻無頭蒼蠅?
濃眉皺了皺,早上剛下過一場大雨,地上新泥濕軟,他頓了頓,回頭一望,舉步之處盡是腳印,深淺不一。
他細看了看,隻見地上的腳印,淩亂又整齊,一淺一深,沿著淺淺的腳印,宮澤胤順利地來到了一道大門前。
看不出顏色的大門,泛著深鏽,一看就知這倉庫廢舊多年了,潮濕的鏽味撲入鼻尖,隨即,一道洪亮略尖的男聲從裏傳了出來,威脅味甚濃。
他勾了勾唇,料到就是這裏,一腳踹開了年久失修並不牢固的鐵門。
景杉和秦若離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一愣,而後齊齊偏頭。
秦若離見到宮澤胤及時來了,驚喜的彎唇,喊道:“澤胤哥哥!”
而景杉平複心情,看到宮澤胤,冷冷哼了一聲,眸裏滿是不屑與挑釁。
宮澤胤見到景杉,微微吃驚,視線落到被綁在椅上的秦若離身上,長腿一邁走了過去。
“嗚,救命,你再晚來一點,我就……”秦若離假意哭著,按照夜以澤之前交代的那樣,繼續作戲。
在宮澤胤微訝的目光中,費力掙紮,語指綁架者景杉道:“是他,嗚……是他綁架我的!澤胤哥哥,你要替我報仇,將這個壞人繩之以法!”
宮澤胤打量景杉一眼,不明白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眸子涼薄,語氣雖淡卻駭人:“放開她。”
景杉用刀指著秦若離,輕挑了唇角:“大首長,好大的口氣!”臉上表情一狠,用力一劃,她雪白的脖子上便是一條血痕。
秦若離眼裏淌出淚水,眼眸一瞪,沒想到景杉會下狠手。
“不要逼我動手。”宮澤胤緩聲道,並不畏懼他手中的利刃,走到秦若離身邊,替她鬆開綁。
而全程,景杉並未阻止,一聲不吭地低著頭,好似怕了宮澤胤。
隻是垂在身側的手,卻握起了拳頭,哢嚓一聲。若不是夜少特別交代,他早就動手了!
宮澤胤眼眸冷淡,並不在意他眼裏的目光,抿了抿薄唇,厲聲警告道:“這幾日,你最好小心一點。好自為之。”
語罷,扶著秦若離安全退離倉庫。
身後的景杉,眼裏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嘲諷地“嗤”了一聲,將手中的短匕隨手一扔,雙手插兜冷笑著離開了倉庫。
駛車回到宮家,秦若離在車上不停地哭泣,最後宮澤胤揉了揉腦袋,冷喝一聲,她才停止。
上樓梯時,秦若離跟在後麵,心裏忍不住想到:這麼快就趕到倉庫救我,澤胤哥哥心裏應該也是有我的!
站定在書房門前,宮澤胤感覺到身後的人一直跟著自己,不禁回身,冷言相向:“你跟著我做什麼,折騰了一天還不夠!”
想到夜以澤臨走前交代的事,要將景杉買凶殺人的事傳到宮澤胤耳裏,她心裏一下有了底氣,微抬了抬下巴,目視著麵色冷淡的人道:“我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