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過道上彌漫著讓人沉悶的消毒水味,餘邱邱食指蜷曲放在鼻尖擋了擋,隻覺得指甲間都沾了這種味道。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護士動作迅速的推著擔架進來,一邊讓前麵的人讓開。
宮澤胤伸手把餘邱邱攬到身邊,示意她站旁邊一點。
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在前方過道響起,伴隨著醫生的安撫,醫生緊跟在擔架後麵,擔架上的病人還在掙紮,愈演愈烈,他張口竟要咬人。
他抬起頭讓餘邱邱看了個清楚,那張臉麵目全非,疹子潰爛,讓人見了直起雞皮疙瘩。他張著嘴要去咬擔架一旁的護士。
醫生見情況不妙,一手製住他的額頭,一邊對不遠處的護士大喊:“小張,快來幫忙。”
男護士聞聲立刻跑過去,幫忙按住病人的腦袋,從醫藥盤裏拿了團紗布,徑直塞到病人嘴裏。擔架兩旁的護士按住病人的手腳,直至他無法動彈。
餘邱邱眉頭緊鎖,趁他們還沒有走遠,跟了上去。不遠處,一間病房門大開著,幾個護士手腳麻利的把病人都運了進去。
病房門上,掛著冰冷的三個字“隔離室”的木牌,餘邱邱和宮澤胤站到門口一旁,隻見擔架運了許多病人進來。
他們個個身上都有讓人不忍直視的疤痕,大的有瓶口那麼大,小的胡豆大個。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剛才進去的醫生走了出來,餘邱邱對他禮貌的頷首,宮澤胤在一旁麵無表情,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溫爾一笑,但在鏡片清晰的把對麵兩人的臉顯出來的時候,他眼睛一睜。
這這這,這不是宮首長和他的夫人嗎?一想起前幾天才出的新聞,電視上女人笑容溫爾,和眼前這個如出一轍這……
“您是總統?”醫生驚訝,驚訝過後又對自己剛剛的失禮感到抱歉,目光移到宮澤胤身上,他眼露欣賞。
餘邱邱應了一聲,一旁又有幾個被擔架推進去的病人,她聲音微沉:“醫生,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已經有了藥物治療了麼,為什麼現在病人隻增不少?”
宮澤胤在一旁看著自己能幹的小妻子,心中頗有些驕傲。
醫生目光也沉重起來,似在歎氣,如實答:“以前的病人病情得到了控製已經痊愈出院了,但現在的病人越來越多,讓我們有些束手無策。”
什麼?
餘邱邱一聽心裏氣極,一定是夜以澤氣不過,見到手的鴿子又飛了,所以惱羞成怒大肆傳播病毒。
宮澤胤目光閃爍,看來這場硬仗是要死拚到底了。
醫生鏡片下的目光稍顯憂慮,這幾天醫院進進出出的病人已經讓倉庫的藥物供應不足了。
雖說那藥物藥效很好,連他們研究小組的精英也自愧不如,但現在關頭重要的是缺藥啊,那邊的藥物不是他們去聯係,所以藥物已經快斷了。
他遲疑一下,開口道:“現在藥物緊缺供應不足,讓我們十分頭疼,不知道總統有沒有辦法幫我們聯係一下供藥方。”
餘邱邱點頭,藥物的事她早已經想到,讓宮浩庭去辦了。但目前嚴峻緊張的形式讓她心中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