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納元的心裏比誰都清楚,所以他並不在這個節骨眼上跟陸遠計較,他最想辦到的事情便是將陸比下去。無論他怎麼的厲害,隻要敗下去了,就一無是處。
這一點,在他的心裏其實很清楚不過的了。
所以很生氣隻能是讓他越發的變得心情混亂,他能忍住一時的不快,才能表現得很有氣度,很像是個禦醫的樣子。
接著,他咳嗽了兩聲,然後對陸遠說:“陸遠,折日不如撞日……我以我的名譽為賭注,跟你比試一場。”
“那好,既然您如此看得起我,那麼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陸遠站起身來,以一個很淡定若閑的人跟齊納元對視了起來。
眾人之中不乏有很精英的人在,當看見陸遠的那種氣勢的時候,都不免被這種氣勢所震懾住了。
“這個人真是很了不起的!”陳邦道對身邊的富人說。
身邊的富人其實陸遠也就見過麵的,隻是他沒有吭聲,所以他當著路人而已。這人是姬一枝的父親姬武澩。
姬武澩的身份很特殊,在本市也是一個神秘的人物,他能被邀請到這裏來,那是因為他女兒的緣故。
姬一枝的眼睛,陸遠承諾過的,一定會幫助其治療的。
今日他來就是看在陸遠的份兒上的。至於陸遠並沒有打算參加這個什麼會議,但是在陸遠來的路上姬武澩已經派人打聽了陸遠的動向,所以他就來了。
姬武澩對陳邦道說:“你這個孫女真不錯,看起來很幹練,有前途。”
“我倒是希望她不要加入刑警支隊,繼承我的事業。”陳邦道很蕭然地說,“其實,我都快入土了,就放心不下這攤子事。”
“你想開些嘛,孫女不繼承的話,就捐給國家。你看曆朝曆代的富人,有幾個將財富流傳千萬代的?”姬武澩說道,“如果我老了,我就把財富散盡,留給子女後代一門生活下去的本事。這才是好的吧?你給了千萬財富,兒孫個個都不思勞作,很快就會變成懶漢的。”
“你說得很對。但是我就是很自私的一個人,我的財富,我隻想留給後人。”陳邦道道。
“嗬嗬……理解理解。”姬武澩說,“咱們還是被閑聊了,看那個陸遠怎麼對戰齊納元。”
之後,兩人將目光朝向了陸遠。
陸遠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了前台。
這一切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陌生的,而是很熟悉。這讓陸遠回想起當年自己活得功勳,上台領獎的時候情景來。
第一次獲得獎項,領導們和同事們的目光中,他是那麼的驕傲。但是後來,曆塵之後,忽然地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這讓他知道了一件事。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充滿了各種矛盾,同事之間,也存在勾心鬥角……他本來可以高升職位的,但是沒有關係,隻能坐冷板凳。在大夏國,靠著關係攀升的,很潮流。
反倒是有本事的遲遲不能升遷,當牛做馬在單位勤勤懇懇……
所以,他受不了這個鳥氣,最後就幹脆辭職不幹了。
經過一番努力之後,陸遠獲得了新的天地,比在單位上受那鳥氣強百倍了。他心裏想的是一定要成為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並且還要萬人敬仰。
他的意思並非是想居心不良的,那種謀朝篡位的人一樣的最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而是像比爾蓋茨一樣的,成為很少數的有錢人。
他從位置上走向台前,這十幾步路,就想了這麼多,真是一個思想型的人啊。
齊納元對陸遠說:“今日比試……針灸術!”
“隨便你!”陸遠淡淡地說道。
“好哇初生牛犢不怕虎。”齊納元話聽上去像是在表揚陸遠,實際上是在貶損陸遠,那語調裏麵藏著鋒利的刀刃的。
陸遠說:“在場的,有很多人,自己有什麼病,想要痊愈的,就陸續上台來,人數五五分,看誰能將自己手裏的人病全部治愈。”
“好吧。”齊納元嘴上應道,心裏在想,“小子,你就等著被我滅吧。玩針灸,我十歲就開始,如今我已經五十五歲了,也就是說我已經玩針灸四十五年了……人一輩子就幾十載,四十五載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這個概念當然是歲月的見證,也是他應以為傲的資本。
對他來說,這原本就是一個新的挑戰。他發現陸遠的能力很強,點燃了他想要戰勝陸遠的衝動。
這裏麵有不少的帶病的人,他們的精神狀況都不是很好的,但卻沒有人主動站到陸遠這邊來,他們都相信齊納元。畢竟這位老醫生年紀在那裏去了,無論是見到的,還是聽到的都比陸遠多得多。陸遠即便是很厲害,也不能一下子讓人們相信他嘴角還沒有長毛的閱曆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