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勾勒著霓虹的喧囂,積雪被足跡踏平,川流的人潮和洶湧的車潮在午夜恢複寧靜。
而此時CLUB內卻是觥籌交錯,人聲鼎沸,迷離的燈光晃過舞池裏瘋狂扭動腰肢的男女,音樂震耳欲聾,與空氣中彌漫的煙酒混合的味道一樣,令人排斥。
陳芮軒獨自坐在角落,麵前擺滿了各色的空酒瓶,感受著胃裏滾燙的液體在翻騰,她好像清醒了一些,依稀聽到有人走到她身邊,問她:“小姐,今晚有空嗎?”
陳芮軒用迷離的雙眼注視著,身邊這個能當她父親的男人,接過他手中遞來的紅酒,一股腦的倒在那個老男人的頭上,“姐姐對老男人沒興趣,剛才那杯紅酒就當給你去去油了。”
“你這小丫頭片子別不識抬舉。”老男人說罷便摟住陳芮軒,大手不安分的遊走。
陳芮軒拿起麵前的空酒瓶,在桌子上重重一摔,瓶身瞬間分崩離析,飛馳的碎片劃過陳芮軒的額頭,陳芮軒抹了一把額頭的鮮血,手握瓶口,用瓶身殘缺的尖銳對著身邊的人。
“滾。”
“瘋女人,瘋女人……”
看著那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陳芮軒拿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用淩厲的目光掃視著麵前的一切。
“戲看夠了嗎?”陳芮軒盯著麵前一身舞女裝扮的人說。
“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冰清玉潔的‘白蓮花’啊,這麼多年不見,你這身上的‘騷氣’洗得夠幹淨啊,想當年,你可得叫我一聲姐。”
陳芮軒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怎麼不說話啊,故地重遊的心情如何啊?你看我這記性,你可是有金主做靠山的,跟我們這群可憐人不一樣……哎呀,我忘了當年他一聲不吭的走了,要不是你那個窮哥哥贖你,你估計要被主管手下的人打死了吧……啊,陳芮軒你個瘋子。”
陳芮軒抓著麵前女人的頭發,將她的臉拉到自己麵前,把嘴裏的一大口酒噴在她的臉上。
“你嘴不幹淨,我幫你洗洗。”
“陳芮軒,你……”
陳芮軒嘲諷一笑,又把杯中剩下的酒潑在她的臉上。
麵前的女人終於忍無可忍,伸出手準備給陳芮軒一巴掌,奈何伸出的手在半路,被一個有力的手掌截住。
“少……少爺。”
麵前的女人把手抽出,一溜煙的衝進舞池,不敢回頭。
“芮芮,你怎麼樣?”Mason將陳芮軒一把摟在懷裏。
“你來啦,陪我喝。”陳芮軒推開Mason,給他倒了一杯酒。
“你知道我會來?”
Mason沒有接陳芮軒遞來的酒,陳芮軒也不惱,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這裏到處都是你的人,你什麼時候來,不都是你自己決定的嗎。”
“你明知這裏都是我的人,你還敢來這兒?”
“是啊,都是你的人,那5年前呢,他們在哪兒?你在哪兒?”陳芮軒喊到最後幾乎聲嘶力竭。
“芮芮,那些傷害你的人我都讓他們付出代價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跟我回去,好嗎?”Mason看到陳芮軒幾近崩潰的樣子,感覺有人在他的心口捅刀子,聲音愈發懇切,生怕刺激到陳芮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