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我剛才同你說的你一定切記,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
蘇子清刻意壓低音量,貼近蔣應瀟,“我哥他……確實失憶了,隻是他缺失的那部分記憶是童年的記憶,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出生之前,我哥的童年記憶……”
“童年的記憶?”蔣應瀟仔細想了想,“你出生那年,子淩七歲,我和岑歡隻有三歲,在我的印象裏,子淩向來很陽光,開朗,甚至有時候,我會覺得他有些不正經,若他的童年是一片空白的話……那他一定活得很辛苦……”
岑歡在一旁聽到二人的對話,一下子想到二人被雪困在山下的晚上,那晚蘇子淩反常的夢遊讓岑歡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得知此事,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童年的記憶……”岑歡一邊呢喃一邊思考著,隻拿年齡做依據,能與子淩共度童年的人,仔細算來眼下隻有岑言和陳浩軒,岑言雖比蘇子淩略大,看起來很像,可是岑言的童年是在瑞士度過的,自己也是高中時才得知自己這個哥哥的存在。
這樣看來隻有陳浩軒最符合,可是,陳浩軒在年少時不可能與蘇子淩有交集,陳管家應該是在小清出國前不久才收養的陳氏兄妹,所以……究竟問題出在哪兒?
“岑歡,你怎麼在這兒?”蘇子清不知何時走到岑歡麵前,一臉驚訝的看著岑歡。
“我……看你許久沒回來,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所以出來看看。”岑歡有些尷尬,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抓包了。
“那我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啊?嗯……聽到了。”岑歡直言不諱,因為他確實有事要向蘇子清求證,“小清……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蘇子清湊近,看著岑歡。
“能給我講講陳氏兄妹為何被陳管家收養了嗎?”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陳管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收養的時間,原來我以為浩軒和芮芮都是陳管家親生的,直到有一次聽見芮芮叫陳管家’幹爹‘,我才發覺陳管家可能並無子嗣。”
“既然陳管家之前都一直把陳氏兄妹隱藏的很好,是什麼契機讓陳氏兄妹暴露在陽光下的呢?”
“談不上暴露,其實我應該感謝浩軒,如果沒有他,或許沒有現在的我……”蘇子清有些哽咽,心情也變得複雜。
她想起那年初夏,那些被風吹亂的年華……
兩年前,蘇宅。
“老爺,小姐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兩天水米未進了,任我怎麼喊她就是不開門。”
蘇廷禮聽完女傭的話,重重地歎了口氣,對身邊的陳管家說:“老陳,你去看看。”
“是,老爺。”
陳管家走後,蘇廷禮繼續問女傭,“小清從什麼時候開始閉門不出的?”
“應當是,那日從畫展回來,我聽當日值班的小李說,小姐一進門神情就有些反常,往日一定會與大少爺的狗打鬧一番才肯上樓,那日像是完全沒了興致,回到屋裏將門反鎖,直到現在也沒出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再去準備些小清愛吃的,待會兒我親自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