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權先生的病,年三十在家遇情敵(1 / 3)

這天晚上,小家夥被權老爺子拉到外麵溜了兩個多小時,逢人就說這是他的曾孫。這也就算了,還硬是拉著人掰軍隊的一些事,然後叫小家夥發表自己的看法。

已經發展為老爺子腦殘粉的小家夥,一點沒發現老爺子這是拿他顯擺,有問必答,每次答完還央求老爺子給他點評。

一老一少,佩服得簡直不能再好。

而不得不說小家夥的軍事素養,那可真不是蓋的,說起來頭頭是道的,問起問題來,那也是相當精辟,簡直叫軍區裏那些人羨慕得不行。

隻一個晚上不到的時間,權家有位天生當軍人曾孫的事,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軍區家屬大院,接下來幾天不斷有人帶著家裏最有軍事素養的孫子曾孫過來,目的無一都是跟小家夥交流切磋下他們的軍事素養。

小家夥來者不拒,碰到不如自己的人,不會驕傲自得,而是婉轉表達了自己長這麼大除了在學校的時間,其他時間都在部隊裏基本沒外出過,這是在長期耳濡目染熏陶下,才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優勢。

碰到比自己強的人,他也不自卑更不會去嫉妒,而是虛心向人請教,取他人的長處補自己的不足。

沒幾天時間,小家夥不僅跟好些個年齡跟他相仿的小朋友,發展了友誼。

那些本來抱著不服氣心思過來的老爺子,老太太們,也大部分喜歡上這個不驕不躁,踏實務實的小家夥,幾乎個個對他表示了善意。

老爺子這幾天,連去軍部,都把小家夥帶在身邊,沒涉及到機密,能叫人聽到的事,從來不避著他,事後還會問他對事情的看法。

老爺子在這小家夥身上費的心思,絕對超過他任何一個兒子,還有幾個孫子的心思,絕對是家裏獨屬於一份的。

擔心兒子在京城不習慣的上校大人,從電話中得知這些情況,很是中肯地說了句,“能得老首長這般厚愛,是他的造化。”

“沒帶他回京,我都不知道小家夥有如此異於常人的地方。”

他一直覺得這小子隻在武術上表現了天賦,其他方便跟普通小孩沒兩樣。

然——

回京這短短幾天,讓他見識到了完全不一樣的兒子。

他總算明白,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了。

上校大人對著話筒冷哼了幾聲,表示對權先生的不滿。

才又說了句。

“你以為他沒在軍事表現得異於常人的地方,我會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他身上?”

“是我對你們母子的認識,還不夠,隻看到了表象,沒看到本質。”

的確無論到上校,還是對小家夥,他們在軍區的生活,他的了解都非常有限。

看來往下他得加強這方麵的了解。

他看不想每次,有關這母子兩人的事,他這個當丈夫當父親的。

都是最後一個知道。

聽他態度不錯,上校大人這才又客觀來了句。

“軍事才能得在特定環境下,才有表現發揮的餘地,平日的生活,誰會沒事幹說這些事,你不知道很正常。既然老首長有這個心思,想要親手教這孩子,那就讓他跟在老首長身邊,隻要別累著他就好。”

老首長這身份,身邊的人,那絕對都是大咖的存在,這些人先別說在軍事的成就,單就人生閱曆這點來說,多跟他們接觸,都有利小家夥將來的發展。

這種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歐陽纖芊自然不會拒絕。

這年頭沒靠山,人都想辦法找靠山。

有靠山,不靠的人,那是傻瓜。

她才不是那麼迂腐的人。

“嘿,累著?那怕也是高興到累的節奏。老爺子過去十幾年臉上的笑意,估計都沒這幾天多,有了小家夥在,你老公我已經完全成為多餘了,求上校大人安慰。”

“跟自己的兒子吃醋,你可真夠出息的。”

“你都不知道,以前我回來,老爺子就算沒對我表現得太過熱乎,好歹會問問我這一年半載的情況。這次他連正眼,都沒賞我一個,我心裏失落是很正常的吧?”

“你現在是沒在,要不然你一定會發現,我心裏的陰影麵積,已經快把我整顆心都遮住了。”

“那請問權先生,需要我這驕陽,給你普照一個?把你的陰暗麵積,曬消失?”

終於聽到一句關心的話,權先生心裏感動得稀裏嘩啦的。

趕緊表示自己大大的需要。

“要,大大的需要。”

想到權先生以往這種時候,那副求撫摸,求寵愛的模樣。

跟隻小京哈一樣,上校大人樂了。

“哈,權先生乖點,等本上校回去,再好好安慰你一番。”

“距離你回來,還有十九天十三個小時零七分,時間太長,真到那會兒你權先生的心,估計都徹底黑了。”

上校大人心道,這男人是不是分分秒秒,倒計她回去的時間。

要不然怎麼能精確到分?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說你想我,愛我。”

“……”男人不要臉了,這是叫人難以招架。

上校大人的沉默,頓時叫某個男人不滿了。

“我就知道你隻是哄哄我,壓根不在意我。”

“哼!兒子搶走所有人對我的寵也就算了,連你這個他們麵都還沒見上的媳婦兒,在他們心裏也比我這個親孫子,占著更重要的位置。一個個三句不忘誇你一句,那簡直是要把你捧上天的節奏。”

“你以為我是那丁磊養的黑豬?”

還上天的節奏,虧這男人想著出來,她可真夠服了他。

“那黑豬什麼玩意老爺子不知道,但事關你的事,他比我還清楚。你說說你是不是比那豬值錢多了?”

老爺子在得知歐陽纖芊跟他的關係後,就調了她的檔案,把她從小到大的檔案,看得清清楚楚,詳詳細細。

這點他壓根做不到,因為那檔案裏麵很多機密資料,不是他一個非軍部人員能看到的。

他可是深深地嫉妒老爺子。

“不是,我說你這話,怎麼叫人聽著這麼別扭?什麼我比那豬值錢,我一人跟豬,壓根不是同類,你拿跟他們比,咱不帶在這樣人身攻擊的,啊?”

“是你自己拿那黑豬說事的。”

“你沒風度的男人,我懶得跟你說,沒事我掛了。”

“我有風度你就會說想我,會說愛我嗎?”

“你怎麼越活越幼稚?”

“我幼稚都沒人疼沒疼愛了,再不幼稚,你們估計把我忘到哪個犄角旮旯都不知道了。”

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歐陽少校也覺得再不給人點安慰,這男人接下裏的日子不好過。

良心發現的上校大人,特意醞釀了一下。

才用自己覺得最嗲的聲音,說了一句自認最能安撫權先生身心的話。

“小女子一個不小心,把屬於你的東西都搶了,那我把自己賠給你?請問這樣,可否安撫了你那顆受傷的小心靈?”

“那你這次回來咱們就扯證?”

“扯吧扯吧!”

“這還差不多。”

意外得到上校大人鬆口,權先生聰明地沒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這種話說多了,容易適得其反。

他轉而又提起小太陽的問題。

“既然你讚同小家夥留在京城,那他的戶口得遷回來,否則上學沒辦法上。”

“遷吧,順便把他的姓氏也一並改了,省得回頭還得麻煩一次。”

“其實讓他跟你姓也可以的。”

這個孩子他是真的沒想過要他改姓,老爺子這邊也沒提過這方麵的事。

畢竟小家夥長這麼大,他們什麼都沒做。

歐陽纖芊沒阻止孩子跟他們相認,他們都知足了。

上校大人卻有另外的想法。

“這是權家第四代曾孫,還是讓他跟你姓吧。你若有這個心,將來咱們再有孩子,再讓他跟我姓就好。”母親那邊,她總希望幫她留個血脈,不至於她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沒有。

小太陽於權家的意義,的確不一樣。

既然上校大人考慮到這點,權先生也沒再推辭。

“好,那就照你說的辦,咱們的第二個孩子跟你姓。”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才掛電話。

掛掉前,上校大人對著話筒說了句:我中意你。

拿著手機,上校大人想著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話會有的表情,臉上不由浮起笑意。

同樣出來打電話的權赫朗,正好看到她這抹笑。

頓住往下走的腳步,抬腳朝她走過去。

“這是給小二打電話呢?”

“嗯!問問他小家夥在京城,習不習慣。”

“嘿!估計再沒他這麼好的了,剛剛老爺子在電話中,十句八句不離那小家夥。那樣的榮寵,權家目前這些子弟中,可是頭一份。”

“即便隔著電話線,我都能想到老爺子,說小家夥時,臉上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別說小二在家,天天受他們刺激,我隻在電話裏聽,都妒忌了,更何況他。”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我都恨不得這會兒飛回去,看看這個大侄子。”

見這一個兩個因為小家夥,心情這般激動,歐陽纖芊表示理解無能。

“老首長這樣的年紀,早就到了當曾爺爺的年紀,你跟權先生卻一直沒結婚。他估計以為再過三五年自己都不一定當得上曾爺爺,如今突然有個會跑會跳的小子,跑到他眼前,說是他的曾孫。估計這孩子就算是個傻瓜,他也會把他當寶一樣,更何況小太陽正好對老爺子口味,那對他表現得熱情待見一點,不是很正常?”

“不是,怎麼被你這麼一說,聽著我跟小二,似乎特別幼稚一樣?”

“跟個七歲的小孩‘吃醋’,不是幼稚,是什麼?”

“……”

權赫朗突然笑了——

然後說了句,“你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歐陽上校偏頭,這才看向身邊這個跟權先生有三分相似,卻比他更健碩的男子,露出一個求解的表情。

“大校想象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權赫朗如今是大校軍銜。

“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名號了,那時候隻當故事聽,並沒刻意去想,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直到得知你跟小二的關係,我才試著去想,三十歲的女上校,該是什麼樣的?”

“女人想在事業上有所建樹,注定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在你這個年紀,我也是上校,當中需要付出多少,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我以為,你會是那種為了事業,不苟言笑,整天繃著一張臉,讓那些新兵一看就心驚膽戰的人。”

“結果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性子如此爽朗的女子,叫人看著就容易親近。”

“容易親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我。”

“你一定不知道在H軍區,那些人給我封了個什麼稱號?”

“男色絕緣體,知道不?”

“在我眼裏從來沒有男女之分,我隻單純把所有人當成戰友,跟他們的感情,從來隻有戰友情,不會超出其他。”

“你會覺得我容易親近,估計因為權先生的關係,我下意識把你當成他哥哥看,才會讓你有這種感覺。”

“我聽說小二在H市,也有個封號,叫什麼來著?”

“禁欲係男神。”

“對對對,就是這個。”

“你們兩個這封號,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難怪你們能走在一起。”

“你家權老二在別人麵前如何,我不太清楚,沒什麼機會見識。但在我麵前,我可從來沒將他禁欲。”要她說那封號,簡直是錯得不能再錯了。

“哈哈哈,我可以跟你保證,他在其他女人麵前,絕對稱得上那禁欲係男神。曾經我媽安排他去相親,他把那些跟他相親的女子,一個個都給罵哭了。最後聽說要跟他相親,都沒人願意來。”

“至於在你麵前,如果他還禁欲,那就不叫愛你了。”

想到這男人對付歐陽菲菲的時候,的確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他都不用幹嗎,隻一張嘴就能把人說得,恨不得去死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