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傻眼,看著手中的手機,完全搞不懂眼前是個什麼情況。
直到被身後的人,推了推,他才驚悚地看著權赫朗,“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竟然敢對他那個人中龍鳳的姐夫,說那樣的話。
“也許是斷你前程的人。”
“我我我……我可告訴你,你敢動我,我一定要我姐夫替我報仇。”
“真想不到老二竟然有你這種,腦殘小舅子。”
“你你你……我我我……我不是,你才腦殘,你全家都腦殘。”
無論他身後的兩名武警,還是東哥,聽到林華這腦殘的話,都有種捂臉,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個人的趕腳。
眼前的男人,分明連他口中的姐夫,都不放在眼裏了。
這人還不知道收斂,一直拿那姐夫說事。
這麼腦殘的事,除了腦袋有問題的人,一般人絕對幹不出來。
混跡軍界的歐陽纖芊,雖對京城的世家不太了解,但權家和顧家分別是如何的存在,她很清楚。也知道這兩家在軍政上的主張,是背道而馳的。
如今兩家的矛盾,還不是很尖銳。
等下一屆軍政界換屆,這兩家的矛盾將會徹底暴露出來。
屆時,說這兩家是政敵都不為過。
見眼前這個明顯是顧家的爪牙,竟然是如此拎不清的人。
她覺得這顧家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家族。
否則,哪裏會有這種連狀況都搞不清楚,隻知道逞能的人?
上校大人表示她實在不想跟這一腦殘繼續扯下去,便想著給他指條明路,趕緊解決眼下的問題,“我要是你,這會兒就趕緊把這三個非法捕獵者綁了,交到相關部門,而不是在這裏爭辯誰是腦殘。”
歐陽纖芊的話,叫林華一臉懵逼,似乎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以前他們也被發現過,我都是用剛剛的方式,把人打發了,為什麼這次你們打發不了?明明我用的是相同的法子。”
“……”
歐陽纖芊被眼前這人的愚蠢,糊了一臉懵逼。
心肝脾都被他給蠢得,生疼生疼的。
這人能蠢到這種高度。
也是絕了。
“關於這個問題,你回去好好請教請教你那神一樣的姐夫,他一定能給你解疑。”
“是哦!我姐夫是無所不能的,每次我碰到問題找他,他雖然惱我氣我,說不管我,可最後都能幫我把事情處理好。”
“可是,我現在該怎麼做?”
“……”
歐陽纖芊內傷了。
徹底被這個男人蠢內傷了。
她捂著胸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跟你說,等你丟了這隊長的飯碗,你可以去馬戲團演戲。隻要你保持現在這種樣子,我保證你能財源滾滾來。”
見林華又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歐陽上校很是肯定地點頭。
“我的話絕對是真的,不信你問問你身後的人。”
林華身後的人,表情比上校大人好不到哪裏去。
歐陽纖芊知道,這些人跟自己一樣,被林華的愚不可昧,蠢得風中淩亂。
她表示很想看看,他們會對林華說什麼。
林華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隊員,“她這話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去馬戲團,會財源滾滾來?”
“因為你蠢出新高度,去馬戲團可以娛樂人,叫觀眾哈哈大笑。馬戲團你懂的,能博得觀眾的笑聲,收入自然不在話下。”神補刀阿海很是正經地解答了林華的問題。
“混蛋,你竟敢說我是猴子,老子明明屬豬的,才不是猴子。”
“好好好,您是豬,您是豬,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把您這隻金豬錯當猴子了。”
歐陽纖芊肚子都笑抽了。
今天這笑話,絕對是她今天為止聽到的,最搞笑的。
她對林華豎起了大拇指。
“你可真不侮辱自己的屬相。”
能把人的話,曲解到這種程度,她幾乎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傻子了。
“那是,我媽說,屬豬好啊!她說豬吃完了睡,睡完了吃,不用擔心太多的事情,有福氣,我也覺得這樣。”
完全沒聽出上校大人嘲諷意味的人,一聽到這話,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得意。
所以蠢人也有蠢人的好,能將人侮辱的話,聽成誇獎自己。
這也是項難得的本領。
上校大人真想見識見識,養出這麼蠢萌兒子的母親長什麼樣的。
當然,這隻能想想,不過讚美讚美還是可以的。
“你媽真厲害,難怪能養出你這麼逗比的豬。”
訓練的疲憊,徹底叫這個二百五給治愈了。
歐陽纖芊不想繼續跟她嘮嗑了。
她擔心跟這種說多了,智商會被拉低。
而那邊趁她跟林華扯淡,又聯係了另外的武警,才走過來的權赫朗,“上麵很快會派另外一隊人來。”
一聽又叫人過來,林華不幹了。
“不是,我說你是不是瞧不起人,有我們在,你們為什麼還要叫人來?”
對這個腦殘,權赫朗已經完全不想,搭理他。
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權赫朗隻繃著臉,等著另一個主事的人到來。
半個小時,又聽到直升飛機的聲音。
這次趕來的是這大興安嶺武警支隊的大隊長,姓傅,電話中已經聽權赫朗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趕過來的他,臉色相當難看。
雖權赫朗沒表明身份,但能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給他頂頭上司施壓,叫他務必要嚴懲這件事的人,身後的勢力必不容小覷。
厲眼掃向那邊還一臉不高興的林華,傅隊長簡直恨不得這個臭小子去死一死。
眼神卻不敢太明顯。
眼下他第一要做的事,就是跟權赫朗表明態度,然後希望這件事,上頭別叫嚴查。要不然,勢頭有點不妙,他擔心過去這些年幹的勾當,被人翻出來,那就不好看,還會牽扯到很多人。
傅隊長這點頭哈腰的樣子,絲毫沒叫權赫朗的臉色有丁點兒變化。
他隻是肅然著一張臉,聽傅隊長保證,這件事會秉公辦理。
完了隻對傅隊長,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對這麼個完全沒情緒波動的人,傅隊長表示完全不知道人在想什麼。
心裏有些憂傷,臉上卻對他千恩道謝了一番。
權赫朗還有正事要辦,交代了這件事上頭會有專門的人,偵查,叫他們好自為之後。
就跟歐陽纖芊快速離開了。
目送兩人離開,傅隊長先叫人將那三個違法狩獵者帶上直升飛機,才抬腳狠狠揣向林華。
“你個腦殘,平日裏做事不認真,到處溜須拍馬也就算了。碰到這種時候在這封山的地域訓練的人,想也知道定是有來頭,你竟然跟人硬碰硬,還跟人抖威風,你能耐了,啊?”
“我看他們隻是穿著普通的作訓服,以為他們隻是普通的兵蛋子。”
“說你腦殘還真一點沒埋汰你。軍人的作訓服就算將官訓練也是一樣的,能叫你就這樣看出來?連這種基本常識都沒有,我真恨不得把你塞回你媽肚子裏,讓你回爐重造一下,免得你這蠢,都能把人活活蠢死。”
“我媽說我這樣挺好的,再回爐重造,她不會答應的。”
傅隊長也內傷了,“你可以給我去死一死了。”
見他還頂嘴,頂的還是這種蠢嘴,傅隊長又是一踹。
“這次的事情已經驚動,市武警總隊,你最好想好怎麼交代,否則就算天皇老子來,也救不了你這個蠢貨。”
“不是還有我姐夫,怕什麼?”
“市武警總隊可不是顧家的人,對方身後站著誰,誰都不知道,你最好嘴巴給我把嚴一點,否則說了不該說的,牽連了不該牽連的人,被人拿來當替死鬼,別怪我沒提醒你。”
扔了這麼一句話,傅隊長也懶得再跟這個蠢貨說,自顧自爬上直升飛機……
……
偽裝進山後的訓練科目是滑雪戰,這個訓練科目跟M國一支,久負盛名特種部隊的訓練科目接近。
用這支特種部隊的座右銘說,“不論到世界任何地方,不管是大海還是高山,不管是地麵平坦還是凹凸坎坷,不管氣候是酷暑還是嚴寒,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不管是在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總之,不論在任何環境下,都能夠進行空降、潛水、從事山地戰、叢林戰、沙漠戰、滑雪戰、遊擊戰、反恐怖戰等各項特種作戰。”
這支特種部隊能達到這樣的要求,他們的尖刀部隊雄獅隊也一樣能達到。
滑雪戰一共四天,兩天單兵訓練,連天晝夜集體滑戰……,所有隊員必須分散,並在十個時間內找到自己各自隊員,再進行滑雪戰!
這是在提高單兵作戰能力的同時,提高戰士與戰士之間的默契度。
在孤立無援的追兵環境中,隊員們要求生、逃避、抗拒、脫逃等同時兼顧,能很好地培養隊員們的綜合能力和堅強不屈的毅力。
伴著滑雪戰落下帷幕,為期四周,近三十天的冬訓也完美謝幕……
京都這邊,由於小家夥轉戶口,轉學的事,遲遲沒回H市的權赫峻。
這段時間不能跟上校大人通電話,除了辦正事外,就是宅在家裏當宅男。
近一個月沒見過上校大人的男人,正掰著手指頭,倒計上校大人集訓的結束時間。
眼見隻剩下兩根手指頭,他打算明天出發前往東北,將人截到京都,先見見家長。
說辦就辦。
某先生立馬起身,準備行裝。
這才將東西收拾好,就聽到手機響了。
拿起來看到上麵的名字,他蹙眉,還是接了起來,“什麼事?”
“這會兒有時間出來喝一杯嗎?”
“你知道喝酒這玩意兒,我一向沒興趣的。”
“那就咖啡廳,有事找你。”
雖知肯定沒好事,權先生還是應約了。
咖啡廳。
“什麼事叫你大晚上約我出來?”權先生也不廢話,開門見上就道。
“你應該知道,我一直不太讚同顧家在軍政上的主張,也正努力想把他們拉回主流主張中。”
“老二,我沒從軍沒參政,也從來不過問家裏這些事,你跟我說這些沒意義的。”
“我知道,我也沒要你做什麼,隻希望你將我這份心思,轉達給老首長。”
“憑你跟老爺子的交情,這些話你完全可以自己跟他說,沒必要多此一舉,借我的嘴說。”
“那樣的話,無論顧家這邊,還是老首長都可能當成,我這是在投誠,我不能的。”
一個如果連自己的家族子弟,都投降政敵陣營的家族,很容易被人當成家族內部不睦,會被人鑽空子的。他雖不讚成顧家的主張,但斷不會做有損顧家的事情來。
“既然你知道兩家的矛盾不可調和,你不能做有損顧家利益的事,又有什麼臉要求我替你說話?”
“別忘了,我是權家子孫。”
“反正你沒參軍沒參政,就當說這些話,隻為我這個朋友,難道不行?”
顧明瑞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無恥,可東北那邊的事態有些嚴重,深挖下去,顧家的暗莊很多都會浮出水麵。
一個沒底牌的家族,很容易被政敵連根拔起的。
自從那事發生後,他就到處周旋,效果不理想。
他知道那個市的武警支隊總隊長,是權家這邊提拔起來的。
才想著通過權赫峻,疏通一下。
權赫峻冷笑,“我替你顧家說話,為你們保留實力,將來好反過來對付我權家?”
“你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可見你是不把我們過去的交情,放在心裏了。”
“我本來還以為,隻要兩家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跟你的情義就繼續保留著。到那天真的不得不各自為家族利益的時候,要割舍再割舍。”
“如今看來,倒是我天真了。”
“兩家這都還沒開始怎麼樣,你就開始利用咱們的交情,替你說這些話。”
“今天這事若是旭陽、玉凱或者小七,他們任何一個人提出來,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們。唯獨你提出來,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你明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敏感,不能扯到家族利益上,卻偏要拿這事難為我,擺明是不打算繼續跟我來往。”
權赫峻說的這些,顧明瑞都知道。